萧溯举动一滞,扫了眼被昭言扯着的衣物,面色冷了下去。
这冒犯的姿势,让周边路过的侍从都惊慌地垂下眼帘,不敢再直视。
昭言顺着萧溯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萧溯被自己五指揪皱的衣物上,心里一阵堵塞。
“对不起……”他声音微弱,缓缓松开了手。仿佛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唇瓣的血色都尽数褪去。
“蠢钝如驴!你……”萧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突然响起的抽噎声打断。
昭言小脸哭的皱在一起,一边附和着萧溯的言语拼命点头,一边颤抖着声音回话:“我蠢,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发热期,身体不舒服,我在家,休息……睡醒就被你压着……没有骗你……”
萧溯没法从他断断续续的言语里捕捉什么有用的信息,本该恼怒的他,在看见昭言红彤彤的眼睛后,气笑了:“炉鼎,你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昭言。”昭言摇了摇头,不是很喜欢炉鼎这个称谓,带着哭腔答话,“昭示的昭,言语的言,这个是,我的名字。”
“炉鼎。”萧溯与他作对似的,重复。
昭言抽了抽鼻子,哪怕视线模糊,看不清萧溯的模样,可那股无形的威慑力却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底,以至于无法再争取,只能乖顺点头:“嗯,炉鼎。”
萧溯唇边扯出一丝笑,单手勾住昭言的腰肢,符咒化成的黑雾绕过他们的身躯,一晃神间二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余下的侍从们面面相觑,因昭言这般惹恼萧溯却还能活着而唏嘘不已。
“到底是炉鼎,只需要身躯好用,便能得尊上青睐,哪需要顾忌什么尊卑礼仪。”
旁有其他侍从提醒:“尊上的事,你也敢妄议?”
被提醒的侍从立刻噤了声,握紧手中的剑,继续巡逻。
*
昭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从院子里转移到竹林的。
他顿时停下了啜泣,趴在萧溯怀里,震惊又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安静雅致的环境。
竹林的边缘是悬崖,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石头,上面雕刻着两个字,寒山。
昭言眨了眨眼睛,寒山,寒宫……
原来寒宫在寒山,都是萧溯生活的地方。
萧溯松开揽着他腰肢的手:“聚气会吗?”
昭言果断而诚实地摇头。
萧溯踢了踢昭言的脚:“两腿并拢,身体放松,调息。”
昭言连忙照做:“你要教我练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