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言见他面色有所好转,尝试着往他怀里钻过去。他抱紧萧溯的腰,眼睫湿漉漉的:“折墨他们走后,好像,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都没人来管你?”
昭言抿了抿唇,迟疑着点头。
“呵。”萧溯嗤笑出声,低沉的声音承载的是不悦,极度不悦,“很好。”
昭言不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他攥紧萧溯的衣服,小声吸了吸鼻子:“你还生气吗?你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萧溯单手拥紧他的身躯,另一只手覆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摩挲着:“本尊的炉鼎,怎么能可怜到这种地步。”
昭言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怀抱,因为高兴,声音也欢喜:“我不可怜。”
“还傻。”萧溯叹了口气,他俯身亲了下昭言的额头,补充评价。
昭言眼底笑意越来越浓,他也仰头,吻萧溯的下巴。唇瓣软乎乎的,有一点点湿。
和别人在一起都不快乐,只有萧溯会让他心安。
所以一下不足以表达他的欢喜,他又找着萧溯的唇凑过去,要萧溯亲。
萧溯身遭的煞气在昭言的讨好下逐渐消散,他盯了昭言好半天,瞥过视线的时候唇角终于勾出一丝笑意。他噙住昭言的唇,细细品尝,揽着对方腰肢的手忍不住一再收紧。
但这并不足以彻底平息萧溯的怒火。
当折夕,折墨,折羽三人跪在大殿中央,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萧溯赏赐的鞭痕时,坐在萧溯腿上揣揣不安的昭言,拘谨到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怎么,一个个的,觉得自己修为练到头了,翅膀硬了,故可以无视本尊的命令,在本尊眼皮底下肆意嚣张?”萧溯靠在椅子上,质问的语气明明舒缓,听不出情绪波动,却让人不寒而栗。
“弟子不敢。”回话的声音整齐,头也垂得一个比一个低。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
萧溯骤然加重声音,漆黑的眸如鹰隼,直勾勾盯着座下三人,无形的压力裹挟着浓烈的煞气,压得他们恍若肩上担负着沉重的大山,腰再无力挺起。
毫无防备的昭言吓得浑身一抖,萧溯注意到他的恐惧,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背脊,以示安抚。
“若不是本尊心血来潮,去寒山看看炉鼎修行成果,”萧溯声音低沉,“本尊还不知道,本尊交给你们的炉鼎竟一个人在后山干等着。你们真是好大的架子!”
“尊上息怒。”折夕率先开口,他顶着压制全身的煞气,艰难开口,“我们三人轮流教授炉鼎,也不算失职……今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