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未尝不能体察那理智下的无奈,还有对未来生活的麻木和无望。
如果能好好过日子,谁愿意这样呢。
他抬眼望去,主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傅金池的车则沿辅道缓缓驶来,停在严子书身边,降下车窗,墨镜已经摘了,露出一个优雅和善的微笑:“这里不能停太久。要上来么?”
严子书牵了牵嘴角,打开副驾的门:“找个没监控的地方说话吧。”
“你倒是会指使人。”傅金池笑一声,绕了个大圈,最后停在饭店周围的一条巷子里。
车里换了新的香薰,味道清淡,别致精巧的玻璃瓶里,浅金色的液体缓缓摇荡。
傅金池升起车窗,形成个密闭空间,胳膊搭在方向盘上:“这里可以么?”
严子书想了想,选择开门见山:“你最近跟小纪走那么近,难道就为了闹这一出?”
车内空气安静了两秒。
傅金池眉眼精致,神色却轻浮:“傅为山没给我安排工作,我当然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这弟弟两头瞒,干这种骗婚的事出来,稍微有点正义感,不都应该大义灭亲?”
严子书看他一眼:“那小纪呢,是不是觉得他特别好骗?”
“还行,是比你好骗一点儿。”傅金池干脆混不吝,“我说什么他都信。傅为山能看上他,我原本还是挺奇怪的。现在看来,傅为山自己脑子就不怎么够用,所以特别需要这样脑子不太聪明的小朋友崇拜他吧。他们俩挺般配的。”
严子书默默看着前方,没有回答,也没有为老板的智商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