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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书回到自己房间,看看时间,倒出一排药片,就水服下,熟稔无比。
之后他犯困,却睡不着,躺在床上考虑前程,毕竟不能在岛上躲一辈子。
算一算,知道自己也拖得够久了。每过一天,都该明白安宁的日子少了一天。
目前储蓄够生活三年五载,但不足以让他跃升为可以只靠理财和利息生活的有闲阶层。更何况此前用了不少,就他目前这样的健康状况,意味着将来还要不断把大把的钱扔进医院。
那可维持生活的时间就更短了,脆弱的身体分分钟可能从经济上也拖垮他。
但是他不能再高强度工作,不能再废寝忘食地加班,甚至连最基本的八小时工作时长,都未必能保证有足够的精力。这么一想更让人头疼。
严子书有点儿悲观,外面的丛林世界对他来说,等回去后,大概就会变成困难模式。
往后,总不能永远指望遇到好心人施舍吧。
他干不出这种事。
要是实在走投无路的话……他记得自己有份商业保险。就是不知道被傅金池发现了没有。当时盲目自信,哪料真的会有用的一天,被发现了又是一桩尴尬事件。
当然,严子书这时还没领教到,保险公司比他以为的嗅觉更灵敏,早八百年就把确认电话打去了。自然他也不知道,傅金池像个疯子,死活也没松口承认承保人出了事。
头几天给丁鸿波校订文件,昨天又去看了太平清醮,精力不支。严子书迷迷糊糊,躺的久了,还是睡着了一会儿,在黄昏时分,才又被手机吵醒。
他昏昏沉沉地看了眼来电,发现是曾展鹏,接起来,那边期期艾艾:“William……”
严子书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头,哑着嗓子问:“怎么了?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曾展鹏跟他妹妹曾佩蓉比起来,没事很少想起闲聊。打电话,多是有事的情况。
“就是这么回事……我今天见到傅生了。”曾展鹏似乎有些为难,“他,我不知道是不是说漏嘴,总之提起你,好像被他发现什么了。”
严子书清醒多了,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
他愣了愣才回答,好的我知道了。又回过神,谢谢曾展鹏通知。
曾展鹏觉得他反应很平淡,可不是说得罪人了吗:“这有没有问题啊?”
“我也不知道。”严子书也不太确定地说,“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吧?”
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