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证词所说,他在被碾碎了一只手,并且被压制着的情况下,直面在场的两名雌性护卫。”
“其中一名,被他踢碎了下巴,挂在房梁上,脑子还处于昏眩的状态。”
“另外一名反应及时,马上进入最强战斗的姿态,可就算那样,也没能当场击杀掉他,反而让他借力逃了出去,等到了你的救援。”
程水青磕了一把坚果,道,“这可不是普通雄性能办到的事情,更何况他竟还只是一名毫无血统和天赋的底层奴隶。”
“今天在帝宫里边发生的这一幕,实在是太扎眼了。”
席无聊地用顺了顺他浅金色的发丝,觉得黑色和金色还挺搭配的。
他慢条斯理地回道,“我在成年礼上,唯一新收下的雄奴,当然不会是什么平庸之徒。”
“如果有谁羡慕、嫉妒、憎恶,那就抱歉了,不可能送出去,如有不服,欢迎来战。”
程水青瞪着眼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这名雄奴的表现……连伽帝都过问了一句。”
程水青并不赞成干儿子的率性行为,他提醒道,“更何况,他来历不明,又调查不出,本就是一个定时危险物。”
“如果真的一无四处,那我还能放心一些,可现在……”
席一脸无谓地淡然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您该不会觉得我会栽在区区一名雄奴手中罢。”
“那未免也太贻笑大方了。”
程水青见说服不了席,只好暂时作罢。
他临走前,忍不住叮嘱道,“那名雄奴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外边了,你可以让他就在宅子里活动……”
席却是摇头道,“有好东西不拿出去,得瑟炫耀一下,难不成关起来压箱底,等着发霉么?”
“那万一又惹出了什么事情来……”
“是他惹事吗?”席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程水青一时无言,他只好苦口婆心地劝道,“是谁先动手,那都不重要,今天被伽帝提了一句,明天就有可能被各方盯着,这次既然至少会牺牲掉一名皇子,难道他就能够不受丝毫牵连吗?”
“光是对皇子不敬这条罪,都够当场杖毙了,你别忘了,雄奴可是没有什么自卫反抗权的。”
“他敢反击,这就是原罪!”
席神色不变,却是冷笑了一声,道,“这就是那边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之一吧?”
程水青没有隐瞒,他点了点头,道,“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总之这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只是这次可以护住,下次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