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走不得,他这个刺史倒没多大问题,除了他们兖州,别的地方要么只有州牧要么只有刺史,有州牧在,刺史自然可有可无,身为官职略小的那一个,他当然能毫不心虚的撒腿就跑。
希望曹孟德不要拿主公当幌子骗他回城,不然他们俩怕是要在官署里打一架,他孙文台人称江东猛虎,打十个曹孟德都绰绰有余。
只看个头也知道他肯定赢。
乌程侯走路带风,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来到书房,看到满屋子的武将后愣了一下,一只脚停在半空中迟疑的问道,“需要把德谋、公覆他们喊来吗?”
“不不不,不需要,乌程侯您快请坐。”曹仁显然已经悄悄打听过消息,看到孙坚过来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连忙站起来把这人推进去坐好,不给他留任何喊人的机会。
去冀州带兵打仗多辛苦,还要远离故土背井离乡,那么痛苦的事情他们来承受就行,不能让进乌程侯麾下的兄弟跟着一起受罪。
这年头,像他们这样友爱同僚的人不多了。
孙文台狐疑的看着笑成一朵花的曹子孝,再看看旁边同样暗含激动的其他人,要不是确定曹操不会杀他灭口,甚至以为这是特意把他骗回来参加鸿门宴。
啥情况?
曹操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从桌上拿了个布兜递过去,“这是邺城送来的信,文台兄看看。”
一起送来的信件有两份,点明了一份给他一份给孙文台,他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私自拆别人信件的念头,有好奇心是人之常情,想知道直接问就是了,还用得着偷看?
曹孟德故作不在意的咂了口茶水,将书案上堆放整齐的书简弄乱再重新整好,然后才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文台兄,兄长在信里说了什么?”
乌程侯抖开信纸一目十行看完,脸上的表情渐渐呆滞,“天子如今在邺城,主公说他隐约记得我当年在洛阳皇宫的枯井里打捞出了传国玉玺,询问玉玺现在在什么地方。”
曹操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兄长不说,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曹仁凑过去兴冲冲提议,“趁现在还在乌程侯手上,先拿来给我们开开眼呗,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玉玺长什么样呢。”
“闭嘴,老实点儿。”曹洪一巴掌把人拍回去,传国玉玺是他们想看就能看的吗,他长那么大没见过,跟谁活到现在见过了一样。
孙坚颤抖着手把信纸放下,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我也隐约记得,当年打进洛阳的时候,似乎、好像、大概、也许的确从皇宫的枯井里打捞出来了什么东西。”
曹操:???
什么叫乎、好像、大概、也许的确从皇宫的枯井里打捞出来了什么东西?
传国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当宝贝一样好好看着,还能弄丢不成?
孙坚揉揉有些僵硬的脸,打了个哆嗦赶紧跑回自己府上找,希望他身边的人足够靠谱,搬家的时候没有把玉玺弄丢,不然他上哪儿找个同样的东西还给小皇帝?
不着急不着急,他忘了别人肯定不能忘,要对身边的人有信心,传国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收的妥妥当当,那么大那么沉那么要命的一个盒子,总不能说丢就丢啊。
夭寿了,他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忘的一点儿也没有,这脑子是被袁公路吃掉了吗?
曹操木着脸看着孙坚跑远,眼神逐渐杀气腾腾。
夏侯和曹洪一左一右赶紧把人按住,“大哥!冷静!不能shā • rén!”
第116章烽火不熄
孙坚把玉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猛不丁想起来还有那么个玩意儿在自己手上人都傻了,来不及想曹操把他喊回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赶紧回自己在城里的住处翻箱倒柜找东西。
还好把玉玺忘了的只有他自己,那个装着大宝贝的木匣子就在书房里好生生待着,他平日里不经常来书房,有事儿要么去官署要么去曹操府上,文书杂务送他这儿来他也没空处理,不如直接送曹州牧哪儿去。
能者多劳,在这种事情上,他承认曹孟德比他厉害。
曹洪和夏侯在官署安抚开始暴躁的曹操,这种技术活儿曹仁从来不往上凑,朝夏侯渊挤眉弄眼打了个招呼,一溜烟儿很快跑没影儿了。
堂兄暴躁起来不做人,曹子廉他们劝还能劝住,他自己去劝,只怕还没开始说话就要挨揍,明明都是劝他放宽心,凭什么只听别人的不听他的,他不劝了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