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诚弯腰将裤子脱掉放在一边,踩上台阶,踏入圆形的大浴缸:“你要是介意,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刚说完这话,他“嘶”的一下倒抽冷气。
“怎么了?”顾文越立刻转过来,看到他的左手臂悬在浴缸壁上,显然是不小心牵扯到神经。
医生说过刀伤很深,几乎见骨,被伤到的神经无数,任何牵扯都会疼痛。
他顾不得尴尬不尴尬,赶紧扶着他坐起来一点:“你靠在上面别动了,我先给你洗头发,再擦背。”
透明的水液下,顾晋诚分开两条长腿坐着,随着水面荡漾,身体部位在光线折射中极清晰。
顾文越拿着莲蓬冲他的右肩,嘀咕道:“你就不能收敛点?”
“怎么收敛?”顾晋诚更直白地反问。
顾文越:……过分。
顾文越坐在浴缸边,手掌贴着他的后颈皮肤往上:“低头,洗头发了。”
他弯腰慢慢地冲洗,可能是不想视线总往不该去的地方飘。
为了岔开注意力,有些絮絮叨叨地说,“不舒服就告诉我,别弄眼睛了。我也没给别人洗过头发。”
“我知道。”顾晋诚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回顾家这些时日,什么性格脾气习惯喜好,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哗啦啦的水声中,顾文越按揉他头发的手忽然被他按住手背。
五指强势又霸道地扣在他的五指间,掌心压住手背,慢慢地一起揉搓头发。
顾文越没抽回来,也没说话。
就这样任由他带着自己的手揉搓湿发。
黑色短发在他柔嫩的掌心刺挠,手心手背都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