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手酸的,可谢慈却低眉顺眼,习以为常。
两人像是一对真正的恋人。
周遥山牵着谢慈起身,他向来阴翳的眉宇舒展开几分,眼底的青黑也比从前好了许多,只是一张脸依旧苍白如纸。
他嘴角勾起几分,对薛至道:“薛小公子和小慈的关系应该很好,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耽误了彼此。”
像是某种规劝,言语中却是利益至上,将谢慈和薛至的关系归类于集团之间的交情。
薛至好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有些生硬道:“这应该跟您没关系吧。”
周遥山笑了,他五官的长相本该是那种清淡如茶的清隽,可苍白病弱的阴郁却叫他多了几分别样的冷瑟,如此笑起来就愈发扎眼,他说:“怎么会没关系,小慈现在是我的人。”
他说得暧昧,故意曲解了他与谢慈的关系。
谢慈当然能听到,可他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既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否决与不耐。
薛至指尖微颤,他脊背有些弯,一双眼暗的没有一丝光点,他问:“谢慈,你和他在一起了?”
谢慈沉默。
周遥山捏了捏谢慈的手腕,与谢慈十指相扣,这个动作是极不符周遥山性情的,也因此更显得真实。
他笑笑,对薛至道:“小慈比较低调。夜色有些晚,小慈喝多了,我们先走一步。”
说着他点点头,垂眼看身边人,似是看到对方发丝有些凌乱,于是便稍稍弯腰为他理了理,好似完全察觉不到谢慈一瞬僵直的身形。
谢慈控制不住地退后一小步,察觉到周遥山微微用力的手腕,又止住了。
最后他如对方所希望的那般对薛至道:“你回去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