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道:“是啊,我们开学的时候就知道了。说起来你也是真狠,明明知道阿慈有胃病还总是请他去聚会,是要故意馋死人啊。”
薛至只觉得喉头都被哽住了,他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他突然记起来以前觉得奇怪的地方,谢慈一开始去聚会只是动手烤给他们吃,他自己不怎么动筷子,只有他塞给谢慈,谢慈才会吃。
喝酒也是,对方只小心翼翼的抿一小口。为此薛至还说过谢慈,说大家一起去聚会,就他一个人不给他面子,吃东西跟吃毒药一样惹的人不悦。
后来谢慈就再没那样过了,两人也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只是有时候谢慈会在聚餐的中途匆匆的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眼尾都有些泛红。
现在想想,只怕是中途他实在忍受不住去吐了,吃完药才回来的吧?
薛至手指攥紧,一时间恨不得往自己脸上呼一巴掌。
他和谢慈这么多年没分开过,怎么就没发现这些事情呢?
谢慈推开浴室的门,热气聘聘袅袅的挂在他身侧,他颈侧挂着一条白色的澡巾,白润的脸上蒙了一层红晕,眼睛扫过寝室里另外两人,果然没再看见薛至。
他垂眼,不再在意,薛至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薛至对他从来都没什么耐心。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谢慈点开,是周遥山。
对方发来的信息很简短,谢慈却能想到许多,包括那人握着画笔的样子。
“小慈,到我这边来。”
谢慈垂眼,他点开日历,上次周遥山答应他,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两人的现在的关系。
一个月。很快的。
谢慈呼出一口气,失温的指尖按在手机上,他回:“好。”
他套上外衣,寝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春季的夜晚还是带着几分寒气,青年怀里抱着粥和温热的小笼包,面上尚且带着几分笑意,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对谢慈道:“阿慈,这是刚出炉的包子和粥,都是你喜欢的那家,晚上吃过了也没关系”
他说着,却看到谢慈慢条斯理的系上外套,拿起手机和钥匙,换上了运动鞋,声音顿时便卡壳了:“阿慈你要出去吗?”
谢慈系鞋带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淡淡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