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澄露出一个笑,他点点头,侧身坐上了床榻,十分自然的揽过谢慈的腰肢,将头轻轻侧埋在谢慈长而顺滑的发间。
熟悉自然的刻骨的动作。
谢慈眼圈又默默的红了一圈,他捏着指节,心中又放松下几分。
气氛温馨极了,护士进来记录情况的时候看到的时候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轻轻咳嗽提醒了一下。
齐景澄起身,本来他确实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看到妻子满面晕红,顿时别说什么不好意思了,只顾着去看妻子难得可爱的情态。
他的眼就粘在谢慈身上,毕竟在此之前,他连多看妻子一眼都要承受无尽的痛苦。
齐景澄轻轻掖好谢慈身侧的被子,随后又问了护士妻子的情况,他分明早就知道妻子只是因为受到轻微的惊吓才昏睡过去的,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谁会受惊昏睡三五天的?
谢慈知道自己当时真正的情况,或许是规则不允许,所以真正的齐景澄也看不到真相,只以为他‘受惊’了。
护士将门关上,齐景澄轻轻揉了揉妻子的额头道:“饿不饿,我去买些饭。”
他打算转身走,却发现妻子一只手轻轻牵住他的衣尾,一低眼,便能看到妻子湿漉漉的眼,黑白分明的。
谢慈抿抿肉粉色的唇:“别走。”
只这一句话,齐景澄哪里还走得动?
男人任由妻子枕在自己的膝上,他下意识的帮着妻子顺着长发,一副小意伺候的模样。
谢慈抿唇,好一会儿才轻声问:“景澄,你当初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古怪的事。那个占据你身体的人又是谁?”
齐景澄的笑容轻顿,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阿慈,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还记得好几个月前,我出差要回来的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成为另一个人。”
谢慈抬眼看他:“另一个人?”
齐景澄垂眼:“齐明成,我变成了他。”
谢慈一瞬间怔住,他突然记起第一次见到那个英俊帅气的青年人的模样。
和齐景澄一样,齐明成也是在他即将受到伤害、即将被难忍的恶意击溃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
原来丈夫一直都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他。
齐景澄说:“阿慈,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