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至唇畔艳丽的弧度划大,他笑笑道:“谢助理,要我跟你去见陆沧当然也行。”
艳丽青年指尖恶劣的拨弄谢慈喉结下方的领结,他挑眉道:“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你跟我上床,我就跟你走。”
段南至的漂亮的耳垂上还嵌着一颗漂亮夺目的耳钉,像极了他本人,疯起来肆意无状、无法无天。
几乎是在段南至说完这句话后,周围那些人就开始起哄了,每个人眼中都携裹着难看欲色,如果有机会,他们甚至恨不得替代段南至,将这无意闯入狼群的斯文助理先生彻底扒光。
让他求饶、泪痕从颈窝流淌下来,最后连口齿都合不上才好。
谢慈依旧泰然自若,他太冷静了,黑色的眼中仿佛能生出几分漩涡似的情绪,段南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不擅水性的小兽,马上就要被溺亡在助理先生的眼窝中。
段南至以为谢慈不会答应。
却没想到谢慈蓦然开口道:“在哪里?”
段南至一愣,险些没回过神来。
助理先生见状微笑,耐心开口道:“在哪里上床。”
“如果就在这里”谢慈说着,微微一笑,伸出修长的指节,慢条斯理的将领带松开,解开了第一粒领口的扣子。
青年颈侧的肌肤白的像细雪,锁骨像振翅欲飞的蝶,他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段南至的脸却一瞬间就阴了下来。
段南至掐住他的手腕,力气很大,简直像是要折断这根纤细的腕骨。
谢慈几乎是被他拖拽着拉近临近的厕所。
段南至将斯文的青年人按在厕所的隔间内,浅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人的侧脸,呼吸交杂着微醺的酒味与某种暧昧的甜香,段南至的呼吸慢慢变重了起来。
他的眼眶有些红,让人联想到被欺负哭的、依旧不肯低头认错的小王子。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他当然不会哭。
段南至将谢慈困在臂膀之间,毛茸茸的头颅靠在助理先生的颈侧,好半晌才哑声道:“谢慈,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
谢慈静静看着他,即便是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依旧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措:“段先生,我只是依照您的意思。”
段南至咬牙:“哈,我的意思、我的意思”
“你现在是不是特恶心我?”艳丽的青年人红着眼如此道,“每次接吻、拥抱、玩弄都叫你恶心透了是不是?”
他的眼里有即将破碎的玻璃,疯癫的心事,像黑色高楼上一跃而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