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面上是毫无差错的微笑,他颔首道:“谢谢,你们路上小心。”
几人笑着同他告别。
宋厌半靠在谢慈身上,黑玻璃球似的眼好像即将破碎,他什么也听不见,只顾得上醉醺醺的道:“妈妈,你和陆沧在厕所做了吗?”
“我听到你喘的声音了我就站在门外。”青年脸上是病态的红,他就这样吃吃的笑着,好像一件生锈无法动弹的报废机器人。
“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更爽一点?但你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宋厌说着,迷糊的摸着谢慈的手往他腹肌朝下放,眼中一片猩红,衬着眼尾的胎记,简直疯癫了。
青年醉醺醺的站起来,却又因为站不直,不住的往谢慈身上倒,他火热的唇印在谢慈解开的领口,张唇便要含住那片温热的雪肤,声音迷迷糊糊的:“妈妈,他有什么好的,我当你的狗,你别不要我。”
宋厌说这样的话丝毫不觉得羞耻,他淤黑的眼甚至显出几分朝圣般的仰慕来。
谢慈静静看着他,斯文的助理先生卸下一切的情绪,他更像是一具没有丝毫情绪的冰雕。
谢慈并没有说话,温凉的手稍稍使力,毫不留情的将宋厌推开。
宋厌本身就站不稳,被这样一推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后栽倒。
玻璃瓶碎了一地,碎片扎在青年的身上,细密的血液像是彩绘的颜料一般蜿蜒般从皮肤上往下流淌。
像受难的圣徒。
谢慈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厌,声音很淡:“自己起来,既然要当狗,就好好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像在训狗一般,主人的表情毫无怜悯,只有反复的冷漠与嫌恶。
宋厌却更兴奋了,他颤颤巍巍的直起身,伸出的舌头好像能垂涎,又好像畏惧,他的眼睛却没有太多的矛盾,只有纯粹的爱慕与至死不渝的信仰。
谢慈其实没对宋厌做过什么,这个世界原剧情里宋厌就是个从头到尾的反派,身世描述并不多,所以变成这样,谢慈也就顺手查了一番。
宋厌是个私生子,从小被母亲带大,但他的母亲精神不太正常,经常虐打他,偶尔也会对他很好。只是宋厌母亲正常对宋厌好的时候不让宋厌喊母亲,只有在癫狂虐打的时候才逼着小宋厌喊妈妈。
这约莫就是病根。
谢慈并没有因此对宋厌生出什么怜悯的感情,宇宙这样大,更惨、更绝望的人生谢慈都一一体验过,他早就丧失了最基础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