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这个时候能攥住他的手的也是这么一个人。
崽子蹲下来,刀子也跟着蹲下。
崽子趴在了刀子的腿上。
急救室外,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问及原因,没有作为担心的询问跟解释,所有人只是待在外边站着,陪着崽子等着他出来。
他们是怎样走到这里的……
生活若是如此的胆战心惊,那他们又该如何逃离呢……
等待死亡宣告离开的过程为什么不止一次……
最后成了刀子将他的头紧紧的抱住。
“载哥……”
崽子许久没有回应,直到刀子终于按耐不住想要将他的头抬起来的时候,他才沉沉地说了声……
“没事……”
没有哭泣,也没有歇斯里底。
只是安安静静的过了有四个小时。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能醒来就没什么问题。”
刀子:“现在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现在暂时还不行,等再过一会儿送到病房……”
崽子甚至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他只是在许久之后被刀子拉着进了一个房间里,然后他就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
他走过去,静静的看着他,过了许久才蹲下身子,将脸枕在床上,拉住了他的小指。
刀子关门出去。
尤朝忠问医生:“真的没什么事儿了吗?”
医生的表情有些作难,“他的左臂血脉不通太久,至于会不会有什么损伤,还很难说。要是恢复的好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但要是……”
尤四爷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深夜。
崽子看着他睁开眼睛,“你傻/逼……”
尤四爷看着他笑,将病床给他让出地方。
崽子躺上去,两人抱着,沉沉睡去。
尤四爷只等了他不到三天便等到了……
崽子来的比他快。
两人都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有时候只是两个人待在一块儿,只是这么待着。
崽子抓着他的左手。
已经完全消肿了,他却发现这只手根本就提不起来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