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依言倒了几滴在手上,质地果然晶莹滋润,抹开之后,手上润润的,还有扑鼻的花香,不由心喜,暗道今日果然来对了。还不算完,女掌柜又从檀木盒里取出式两份东西向她介绍。装在小玻璃瓶里的是面膜液里头是玫瑰纯露加入了其他些养颜的中药成分精油,另样东西则是张裁成人脸,薄如蝉翼的蚕丝面膜。
女掌柜介绍道:“夫人,是我们的另样新产品玫瑰敷面方,膜是用蚕丝裁剪而成的,贴合人脸,将它放在我们搭配的玫瑰菁纯原液中,浸泡稍许,然后敷在脸上刻钟,便可使得皮肤幼滑白嫩,颜面红润悦泽。两样东西都是店里今日刚到的新品,若不是夫人您样有品位的老主顾,我可断然舍不得拿出来的。”
傅夫人心满意足地挥金如土,带着两样新宝贝回到了家中。今日恰好傅囿放假回家,他进了家门,将书袋丢,便麻溜地提着手里的东西,往爹娘院子里去。
碰面,傅囿就按照计划吹捧道:“阿娘,儿回来了!哟,阿娘最近面色怎么么好,皮肤嫩的呀,出去不说的话,都还以为您是我姐姐呢。”刚购物完回来的傅夫人心情舒畅,会听到儿子的夸奖自然更加高兴,“小孩子家家乱说什么呢,娘就是娘,怎么能说成姐姐。”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不说,也掩盖不了阿娘比别人娘亲年轻漂亮的事实。美丽阿娘,瞧,我还给你从书院带了冰饮,可是我们书院独有的东西,外头压根买不到的好东西,您快尝尝,可好喝了。”
傅囿美滋滋想到:夸高兴了喝开心了,就忘记问我此番月考成绩了吧!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傅囿给自家娘亲外带的正是书院几日新开设的奶茶店冰饮,哦,不,如今正式的店名该叫做清醴堂,就设在食堂两丈开外的处闲置的屋子内,里头的饮品种类除了谢时那日招待几位小少年的几样,还添加了好几款在现代奶茶店寻常可见的爆款饮品。
此外,关于清醴堂里挂着的菜单,还真是谢时让傅小囿给他打白工画的好几张。然而傅囿接到个活的时候,并不觉得是个惩罚,人小胖还美滋滋地认为是谢先生欣赏自己画作的表现如果非要么说,倒也错。
在任何年代,开在学校的小卖部通常都额外受学生欢迎。清醴堂也不例外,甫开张,便很快风靡全书院,学子们每日从食堂吃完饭,顺路经过奶茶店时,都忍不住在炎炎夏日来杯解暑。
谢时直内心忧愁,再样下去,书院的些学子们会个个被他喂成小胖子咯……
自从傅家人尤其是傅老夫人吃过书院的糕点后,便成为了书院食堂的忠实粉丝,次听闻书院又出了新的冰饮,傅夫人自然好奇,“东沧书院的伙食真不错,拿来,娘试试,可有给老太太带?”
“哪敢忘记,我待会就给老太太送去,正好我给祖母带的是常温的,不碍事。”
傅夫人夸他:“我儿细心得很。”
心虚的傅囿赶紧殷勤地给娘亲奉上,傅夫人喝得是傅囿最爱的芒芒甘露,不亏是母子俩,都是极其嗜甜的口味,奶茶的新奇口感很快便征服了傅家娘亲,她心满意足地喝完,果然如同傅囿所料,注意力俨然早已不在他的学业上,甚至还满脸慈爱问道:“我儿零花可还够用?”
翌日,零花钱袋子重新塞得满满的傅囿揽了个放假回家给娘亲外带奶茶的活儿,乐颠颠回到了书院。然而今日书院的气氛不如往常轻松闹腾,同窗们反而大多面色凝重,心事重重,不知在议论何事。傅囿凑到韩宁身边,问道:“韩兄,是怎么了?大家在谈何要事?”
韩宁稚嫩的脸上片严肃,此时声音沉沉,“中原颍州有人聚众三千,反了。”
旁边的蔡骅附道:“听说是治黄河征发的民夫中,有人在黄河底下挖出了尊石人,由此煽动了百姓起事!”
高率低声喃喃:“莫道石人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竟然是真的……”是近两年来在中原地区,尤其是黄河水灾地区广为流传的首民谣,近日发生之事恰好验证了句话。
韩宁却是满目不屑,“不过是起事者为了造势而放出的民谣罢了,那河底挖出的石人恐怕也是他们事先做的手脚。”
傅囿不由点头:“韩兄说得有,那些造反的人现在涌到哪里了?”
韩宁回道:“他们退到了颍州的颍上县,目前已经占据了那里,正总治河防使鲁恒的两万军士形成对峙,朝廷也已经下诏要派兵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