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昨日夜里将近凌晨三点才躺下,还要赶在上班前,替他下楼买了洗漱用品,还给他备了早餐,中间才睡了几个时辰?
沈长思是什么都能吃的。
他做太子时,母后便不许他挑食,因此他是什么都能吃的。也亏得母后对他要求甚为严苛,乃至在被俘前去金凉途中,即便是餐风露宿,他亦仍然苟活了下来。
沈长思盯着这字条又看了几回,将字条给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端着余别恨给他买的脸盆,去了洗手间。
洗过漱,沈长思用毛巾洗了把脸。他在毛巾架上瞧见余别恨用过的毛巾挂在那儿,便也将他的毛巾给一起挂在了边上。
沈老爷子定然没那么快出院,日后若是需要他留在这儿照顾,往返沈家公馆同医院之间太过麻烦,还不若在阿元这休息几晚来得方便。
不仅仅是毛巾跟余别恨的毛巾挂在了一起,沈长思将自己的漱口杯也摆在了余别恨漱口杯的边上。
他摆放得位置这般显眼,阿元总该明白他的意思,知晓他日后定是要常来的,不会轻易将他的洗漱用品给放到别处。就算是阿元放到别处,他也有的是办法,能让阿元再放回去。
…
出了洗手间,沈长思拿了装有早餐的纸袋,在沙发上坐下。既然沈老爷子尚未醒来,他也便不必急着过去。
沈长思咬了口三明治,外头的吐司有些凉了,可里头的蛋还有些余温,袋子里的牛奶也是,不烫了,倒也尚温。
沈长思晒着太阳,坐在沙发上吃完了吐司跟牛奶。
他昨天晚上睡得太迟,早上又醒得早,吃过早餐,便又有些睡意。
沈长思打了个呵欠,他去躺椅上,拿了被子,在沙发上躺下。起初,只是想要晒一晒太阳,小憩片刻即可,晒在身上的日头太舒服了,沈长思不知不觉便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