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
“那喜欢的人,周医生认识么?”
“嗯。”
沈长思心知肚明,以他现在同阿元的交情,自然抵不过阿元同周医生的交情,他也不是那器量狭小之人。可周医生知晓阿元的心上人是谁,偏他不知,还是多少有些气闷。
“说起来,你既是跟人约过,后来怎的没了下文?是那人没有出来见你?”
沈长思实在不想话题再围绕着周还,相比之下,他还是阿元多跟他说些他所慕之人的事。
余别恨语气温和,“他来了。”
而且,现在就坐在他的身边。
沈长思沉思道:“你约了他,他既是来见你,就说明他对你印象不坏。为何你们没能进一步发展,他不喜欢同性?”
余别恨想了想,“我不确定。”
贤德皇后早逝,贤德皇后的母族骆氏在平熙帝的绞杀下,日渐式微。长思的太子之位做得并不安稳,到了婚配的年纪,太子妃人选在各方势力的干预下,迟迟没能定下。之后就发生了金凉大军攻破大恒都城宁安,平熙帝在仓促中让位于太子沈长思的历史事件。
之后,长思也被俘金凉,婚事自然更加不了了之。
野史上倒是记载明祐帝在金凉时期,金凉王送过长思不少美女,明祐帝照单全收。
对于这段野史,余别恨是持怀疑的态度。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被记录在正史之内,更因为,既是收了不少美女,但么大概率会有子嗣的存在,但是历史上长思并没有子嗣。因此余别恨认为,那段野史并不足为信。
沈长思:“……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男子,你就对他动了心思了?”
“嗯。”余别恨放缓了荡秋千的速度,他转过脸,“长思呢?过去过夜还有春节的那几天,你都怎么过?”
“我么?”
沈长思一怔,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应该以他自己的身份作答,还是以沈公子的身份来回答。
“也没什么特别的。早年时,随我父母见客。后来就是随爷爷住在山上,画画、浇花,偶尔也看看电视。”
总不能告诉阿元,太子时期,他的除夕跟春节期间,都是跟着父皇一起,见朝中各大王公大臣。旁的,实在也没什么。
至于他被俘金凉的那段时间,金凉是不过大恒的春节的。莫说炮竹,便是灯笼、对联、窗花也全无。春节前后,红颜色几乎也都瞧不见,只有彻骨的寒风跟积雪,是一点过年过节的气氛也无。
余别恨一听,就知道沈长思说的是原来的沈家少爷沈长思,而不是他自己。
他换了一个问法,“那你自己呢,有想要在春节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