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煜听到他轻如蚊蚋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不自在了,他在床事儿上向来有分寸,刚才也就是想要疼疼他,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看到他刚刚还直率的不行,不过两句话的工夫就开始害羞起来,总觉得不做些什么就辜负了自己在媳妇眼中的恶狼形象。
栗子煜调整了一下姿势,专注地看着向明洲,果不其然,向明洲又有些扛不住了,睫毛低垂,轻轻扇动着,让人只是看着就心里直痒痒,栗子煜笑了,他说:“当然可以啦!不过让我当模特,可得让我先收一点儿利息。”
向明洲闭上了眼睛,迎接着那片温热。
栗子煜时而掠夺,时而安抚,只是简单的亲吻就乱了另一人的心神。
向明洲的心湖完全被搅乱,他只能紧紧扒着对方,也不知已是沉沦,还是在极力保持清醒。
阳光下,梅枝和银柳挤挨在一个花瓶里。它们各自舒展,又交相辉映,梅花娇艳、银柳柔韧,明明是不同的科属,放在一起却格外地和谐。
……
书房里,向明洲红着脸在勾勒线条进行布局,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没有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提画画的事了,现在煜哥在对面看他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欲求不满,把他看的很不自在。
油画画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向明洲就怕自己今后的这段时间只要一提起笔就忍不住地会想起他付的那些利息。
“打住,不能再想了!”向明洲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栗子煜看着媳妇一会儿认真,一会又有些飘忽的小眼神,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勾人,利息都付了,本金还会远吗?他得好好想一想到时候用什么姿势吃到嘴里更香!
夫夫的生活就是这样看似平淡而又充满情趣。
过了十五,栗子煜收到了老家的来信。
向明洲凑到他旁边,“信上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栗子煜直接把信塞到他的手里。
“哇!”
“看来咱爸宝刀未老啊,希望咱妈也争气些,一举得男!”
向明洲嗔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话虽如此,可是向明洲还是十分高兴,之前就知道了栗老爷子很有些旧式大家长的做派,尤其是在家族传承方面十分的看重,向明洲不是不担心的。
他自然想象栗子煜对自己的感情,可若是无法得到家人的同意,总是一种缺憾,现在他们连最后一点后顾之忧都解决了,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信上栗老爷子对自己大孙子进行了道德伦理层面的批判,斥责他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心哄骗好人家的孩子,枉顾长辈的殷殷期盼,只图自己开心,太过随心所欲……
栗鹤鸣表示:他身为父亲,竟然要因为儿子的一己私欲顶在前面承受老爷子的火力攻击,而且还要继续扛起家族传承的大旗,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十分辛苦,身为人子,他应该提供更多的援助。
至于孔西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不用操心,所以比起两位男士,她反而最能看的开,她在信中只说:我们过去不容易,你们出来不难吧!找个时间带着你媳妇回来看看吧!
对于家中传来的喜讯,栗子煜表达喜悦的方式就是不停地往回寄东西,从养生的补药到各种吃穿用度,实力证明他现在不仅很能干,还很能挣。
不得不说,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真的十分有效,至少对远方的亲人是一种慰藉。
……
在弟弟出生后,栗子煜终于带着媳妇启程去了A市,亲人久别重逢,所有的龃龉都被抛在了一边,栗老爷子如今含饴弄孙,又有大孙子的补药供着,身体反倒比之前还要硬朗些。
他曾经也是A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着自家子孙没有好脸色,可对着被他孙子拐骗的向明洲却是拉不下脸来,知道这孩子以前一直在国外待着,就越发的肯定是栗子煜不干人事儿,瞅准人家不懂国内环境就下手,尤其是知道他的父母都是科研人员后,就更是认为栗子煜不仅断了人家的姻缘,还断了人家的大好前程。
栗子煜觉得自己挺冤枉,不过只要爷爷对着媳妇能有个好脸色,他挨几句骂也没什么。
唯一让他有些怨怼的可能就是弟弟的名字了,他弟弟叫栗子顺,名字难听不说,好像还在影射他是个逆子!除此之外,栗子煜对目前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
随后两年,栗子煜的业务范围逐步扩大,慕名而来的外乡人终于打破了固有的领域,让栗子煜见识了一番病例的多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