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好极,从没跟人红过脸,眉眼里常带笑意,最多不过摇摇头、叹口气,孟笺带着点无奈看过来,眼中染上几丝浅忧,像是在无声地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仅是夏舒,连弹幕都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噗通噗通”跪下来一大片:
[对不起老公,我这就好好学]
[我为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忏悔]
[呜呜呜老公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心疼]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已经在改了!]
夏舒也赶紧拿起错题本,把自己被美色惑得恍恍惚惚的神智扯回来,立马继续好好学习。
孟笺终于笑了,他手条件反射抬起来,似乎想请放到夏舒头上,但却突然在半空停顿了数秒,随后在夏舒背后轻轻垂下。
“这样才好。”孟笺点点头。
真的很奇怪,他明明这么年轻,有时候却会突然流露出沉沉的暮气,像马上要消亡在黑夜中一样。
正如班主任天天磨破嘴皮子一遍遍重复的一样:高二是大浪淘沙的关键期,有的同学能靠着一股子劲儿莽上来,有的同学则显露疲态,被迅速“淘”了下去。
夏舒很幸运,在孟笺的陪伴下,她越发习惯于昂扬的奋进状态,玩心没有以前大,逐渐明白了“自律”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按她自己的话说:“原来觉得吧,老师和爹妈眼皮子底下能偷偷拿学习的时间去玩,是自己赚到了;现在才发现,看着生活和成绩在正轨上一路高歌猛进,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的爽。”
又一次月考后,夏舒的成绩破天荒进了文科前五十,她拿到分数条的瞬间什么也不想顾了,拿着成绩从楼上冲下来,当场闯进理科奥赛班,在众目睽睽下把分数往孟笺桌子上一拍,一双眼睛比窗外高悬在夜幕上的星星还亮:“说好的!我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理科奥赛班都是刷题刷疯了的一群250,平时生活确实枯燥了点,遇上这种高兴事一个一个蹿的比猴子还高,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牛逼!”
“这不得亲一个!”
“到时候喜糖别忘了哥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