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女人,别的人甚至不愿靠近他。因为他脸下那块三角形的疤。
他们笑着叫他“奴隶”,然后把果皮扔在他身上。那些果皮味道很甜,他会把它们捡起来舔一遍。
偶尔女人也有心情好的时候。会坐在街边摸着他的头发笑,把半截硬面包塞给他吃,跟他讲起自己过去的事,说自己曾经是名震四方的舞女,有好多好多人发疯似的爱着她。他如果跟着附和几句,她还会抱住他,夸他是个好孩子……那是他仅剩的,为数不多的关于女人美好的回忆。
所以当那个女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押走时,他确实觉得很难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了。整个世界,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
所以,当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喊着要他救救自己时,他向以往一样听话的照做了。
然后他就被关起来,许多人拿各种刀割他,采他的血,甚至找了不知从哪偷渡来的黑发女人碰他隐私的地方,发现他身体什么都榨取不出来后,又气急败坏的喂他吃药。
漫长的囚禁和虐待让他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承受这一切的初衷。那些人偶尔会用大发慈悲的口气让他去见那个女人,但实际上他并不想去。他好累,好痛,痛到不想双脚套着镣铐走路。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于是便去了。
见了面却根本说不出话来。那女人倒是和记忆中不同,很是温柔,劝他为了自己再忍忍。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为什么要向他哭,明明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