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听着下人的汇报,“你说那夏识文跑了?另外两个在大门口哭?”
下人小心翼翼,谁不知道少夫人生了少爷唯一的子嗣不说,还是这郁家真正的主人,他是半点怠慢也不敢。
“是的少夫人,姑太太正在门口哭诉,哭诉少夫人您……”
温良挑眉,饶有兴致问:“我什么?”
“说您……心肠歹毒,不贤不孝,借着少爷掌控郁家,还败坏郁家名声。”
在郁姑姑口中,温良就是个搅家精,郁止则是被他拿来当筏子的傻子工具人,她指责温良忘恩负义,不敬长辈,却不指责郁止,只说他是受人蒙骗,言语间对郁止颇为疼惜和担忧,似乎没了她,郁止会被温良生吞活剥了似的。
温良听着听着便掐了下郁止的大腿,阴阳怪气道:“听见了?什么都推给我,你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被摘得干净。”
郁止握住他的手,笑着哄道:“那我这就去澄清,要赶人的是我,夫人你是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半点歹毒心肠也没有,是他们信口胡诌,错怪你了。”
不知为何,听着那句白莲花,温良身上竟起了鸡皮疙瘩,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比起纯洁无瑕的白莲花,他宁愿被人说是一朵浑身毒刺的毒花。
郁止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咱们也去看看,我那姑姑是怎么编排我们的。”
温良闻言便心知,这人是要对外表明已经恢复正常。
不知为何,脚下的步子忽然迈不出了。
一股犹豫涌上心头。
郁止见他不动,回头询问:“还有事?”
温良摇头,眸光一暗,心中暗道:就算日后这人被更多看到,那也是他的,要是有人觉得他不配,认为自己有资格介入,大不了就杀了,无论生死,这人只能是他的。
郁止手上一用力,将人搂在怀里,“夫人,别胡思乱想。”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温良挑眉。
郁止笑了笑,“夫人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想什么,却是格外清楚。”
温良不说话。
郁止询问:“夫人不想知道吗?”
温良不想知道,管他在想什么,反正这人整个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