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安突然感到害怕,但却又拉不下脸,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目送方朝安上楼的背影,方禹嘴角冷漠的一扯。
但随之,方禹想到了余沉,这让方禹一贯死气沉沉的眼眸难得带着一丝笑意。
保镖弯腰:“大少爷,要上楼吗?”
“嗯。”
次日,余沉被家里父母的电话喊醒,还没清醒,就被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怒吼给吵得头皮发麻。
他的老母亲的声音依旧尖锐刺耳:“不是说好昨晚打钱的吗,家里连买米的生活费都没有了,你还有脸睡觉?”
余沉睡眼惺忪:“家里买新房五十万,我给三十万,家里只给了十万,你们老底都没掏就米缸见底没生活费了?”真当他是傻子吗。
余母一梗,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随即,她气急败坏道:“让你往家里打钱就打钱,哪这么多废话。”
余沉起床换衣服:“哦,那我没钱。”
余母啐一口,根本不相信他:“二宝都说了,现在最赚钱的就是你们这些明星模特的,别废话了,赶紧打钱,我好给二宝炖个排骨,他这段时间都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她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
说完,余母就挂断电话,根本不给余沉拒绝的机会。或许她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干脆利落的挂电话,肯定会让余沉再乖乖给家里送钱的。
余沉面无表情的穿鞋出门,把这几天的现金存在银行卡,顺便改了密码,理都没理余母的要求,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想吃排骨自己花钱,管他什么事。
今天是曲乔开画展的第一天,余沉虽然很不喜欢曲乔,但还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画家究竟有什么优秀的。曲乔的画展在帝都的美术馆举办,曲家很大方地将二楼跟三楼包下,一共展览五天曲乔的作品。
虽然都是搞艺术的,但余沉站在一幅幅的画像前,愣是没看出它们所蕴含着的深意究竟是什么。
“麻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不代表它们就真的是凤凰。”曲乔不知何时站在余沉的身后,那双好看的眼眸中闪着笑意,但嘴里吐出的话却格外难听。
余沉道:“凤凰跟麻雀本就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我现在是在看画。”
“你也能欣赏?”他反问道,这语气简直是在嘲讽余沉。
余沉就像是榴莲,表皮有刺,内里又臭又黄,对不懂得欣赏它们的生物,那就是生化武器:“你都能画,我怎么不能看?”
曲乔皱着眉,像是被余沉的话给侮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