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彻底撕破了眼下所有人的伪装。
曲唯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当初搞垮曲氏的那个人居然是你?不,不对,那个人不该是樊向海吗,怎么会是你?”
“你觉得早就在海外定居的樊家还会插手帝都城的事情吗,真是天真。”方禹完全不在意让她知道当初的事情:“曲氏本就是空壳子,我只是顺水推舟让它被内部腐蚀的速度加快而已。”
曲唯冉浑身都在颤抖,她的肚子都开始隐隐作疼,但是这完全比不上她的心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多此一举的参合方家的事情的时候,那就该料到自己的下场。”方禹面色阴冷的丢下最后一个重弹:“我听说你父母最近在海城一带出现过,你最好联系他们要躲好,因为,你们的债主已经知道他们的地址了。”
说着,方禹便理都不理已经彻底愣住的曲唯冉,他拉着余沉的手朝着他们先前停车的地方走去。
等车子启动,缓缓地路过曲唯冉所在的地方后,坐在副驾驶的余沉忍不住看向窗外,他看到曲唯冉僵硬的移动着位子的朝着他们的车子看来,那眼神……即便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女人眼底闪过的恶毒跟算计。
这曲唯冉一看就知道并不是好人。
但是余沉却觉得这事过分了,因为曲氏破产的事情中居然还有方禹的手脚,让余沉觉得方禹确实有些……手段过于苛刻了。但另一方面,余沉想到刚刚的事情,就忍不住生气。
他气鼓鼓的双手抱在身前,一副谁都不要搭理我的表情。
方禹察觉到身旁的余沉的情绪开始低落,但是却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以为曲唯冉的出现是恶心到余沉了,却完全没料到,余沉生气还因为……吃醋了。
直到停车后,余沉抬头看周围,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到家了。
余沉磨磨蹭蹭的下车后,他沉默的跟着方禹一起走出车库的时候,突然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方禹脚步一顿,他侧目,看着余沉的侧脸:“你什么意思。”
余沉眼神躲闪,他满脸丧气道:“我之前觉得,你离开方家之后肯定没什么钱了,但是你这段时间又骑马又钓鱼又到处出入高级场合的,比我还要富有。所以,我实在没继续收留你的心思了。”
方禹:……
难道他有钱还不能花吗。
余沉连忙摆摆手道:“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也有钱自己独居,所以,我们还是别合租了。”
“发生了什么,让你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告诉我!”方禹压抑着怒气道。
他早已经不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年郎,他今年都三十二岁了,已经有了爱人,还与爱人做了爱做的事,而他现在也因为爱人失忆而忍了这么久,陪爱人玩了这么久的幼稚的你跑我追的游戏,结果余沉现在却开口要赶自己离开?
他不可能同意。
但是,气到极点的方禹却完全没意识到,余沉并非是因为不喜欢自己,也不是因为仇富心态才要跟自己结束所谓的合租的余沉当初既然在单方面的以为方禹失业后没有工作,还愿意跟对方合租,并且跟他同住一张床,这就已经能说明,余沉不仅天真,他还是真的打心眼里愿意对方禹好。
不惨一丝一毫的杂物的那种好。
但是,从失忆后就没心没肺的余沉,在看到曲唯冉在餐厅门口缠着方禹的一幕后,余沉突然发现自己吃醋了余沉只是失忆并不是傻,他当然能分辨自己在走出餐厅时看到曲唯冉缠着方禹时,自己心底那突然涌起的酸涩的复杂跟难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余沉却丝毫不意外自己会喜欢上方禹,毕竟,他这段时间在逐渐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也慢慢地记起跟方禹曾经的片段,而那些片段带给余沉的,除了记忆就是自己对方禹清晰的爱意。
只是余沉一直都不敢跟方禹说。
而在余沉跟方禹在这所谓的同租生活中,余沉还沉迷在方禹的无所不能跟对自己的百依百顺中,所以……就算没有今晚的小插曲,余沉也早就有所察觉自己对于方禹的心思了。
但今晚发生的事情才彻底让余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喜欢方禹喜欢到了会为对方吃醋的地步,这让余沉的心底既充满甜蜜又是酸酸的,很是复杂。
不过,对于余沉这些个复杂的“暗恋”小心思,方禹却完全都不知情,他皱着眉,一个劲的询问余沉真是因为仇富才打算赶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