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黎深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的,但是他对于这个人还挺有好感,能帮他怼叶尧的都是好人!
他轻咳了一声,看向了叶尧:“其实他问得挺有道理的,不管我跟钰廷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最后又会变成什么关系,这些都是我跟钰廷之间要处理的事情,跟你叶尧有什么关系呢?”
叶尧揪着自己的衣服,抿着唇:“深哥,我们……”
还没等他狡辩,曲黎深继续说道:“我跟你早就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我妈妈跟你妈妈都已经决裂了,你还指望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成?以往我还能看在我妈的份上,照看你一些,但现在,你又凭什么出现在我面前呢?就凭,你妈想要借用曲家的势力把你那位从来没有提起过的现在还没从监狱里出来的父亲捞出来吗?”
还没正式离场的年轻人险些拿不住手里盛着蛋糕的盘子,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就连原来过来制止他管闲事的另一个人都小小地踉跄了一小,跟他小小声地说道:“行了行了,小祖宗你没事不要多事了,人家处理自己的事情呢,而且我看人曲家的小公子有自己的想法,你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小心打断了人家的计划。”
年轻人撇了撇嘴:“哪有,我看人小哥就是顺势应付那个什么人而已。”
旁边吃瓜的人群也不仅仅就他们俩,周围稀稀落落的声音让叶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深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曲黎深的语气十分淡然,甚至还反问他:“怎么,我那句话说错了吗?”
没有,曲黎深说的都是事实,经过这段时间,叶尧早已经从自己母亲那里得知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
叶蓉在一开始找到曲家的时候,就是希望曲家能够成为他们母子俩的一条退路,倒是后来叶尧跟曲黎深关系好,是意外之喜,只可惜所有的计划到了现在这个阶段,都已经没有用了。
叶尧惨白着一张脸,但依旧在质问曲黎深:“我们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曲黎深你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甚至连最基础的体面都不愿意留给我,要把这种事情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曲黎深偏了偏头,似乎不太理解:“怎么,就你可以把我跟钰廷之间的关系拿到大庭广众之下瞎比比,就不许我说个既定事实?你父亲的事情好歹是已经确定了的,有心人能查就能查到,但我跟钰廷之间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盖棺定论,就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谁知道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那为什么你就可以随便说,我就是不给你基本的体面?”
“这倒是,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曲家的小公子跟席董还处于暧昧期,但毕竟席董的地位与众不同,就算席董可能要退出席氏成立新公司了,但胆敢到席董面前硬刚的有几个人啊,特别是年轻人,可能也就刚刚那位跟着一块儿走的曲家的大公子了。”
“但凡换一个人,这明天的流言八成就完全不能看了,要是较真一点,可能原来好好的你情我愿的一段感情,最后只能以很难看的方式收场,啧啧,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存心想拆这一桩婚啊!”
“能以这样的身份进入宴会厅的,哪有什么简单的人物,我看八成是故意的,没听吗,之前他妈妈似乎还跟曲夫人关系不错,就是瞒着曲家人他父亲的缘故,我以前跟曲夫人问起过叶家母子俩,当初还觉得他们被渣男抛妻弃子可怜兮兮的,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曲家这些年可帮了他们不少了。”
“……”
叶尧被周围不大不小的谈论声说得格外委屈,他抿着嘴唇,不愿意接受现在的这一切,只是看着曲黎深。
曲黎深只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比起叶尧,他现在更在意的,还是席钰廷跟他哥究竟在隔壁的休息厅谈了些什么,又让叶尧听到了些什么,现在的情况让他感觉自己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叹息了一声:“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啊?”
似乎是看他有些急躁,最开始帮他说话的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我们都知道那个叫做叶尧的就是居心不良,他们就算真的想传什么坏消息也传不出去的,不如吃块蛋糕,甜食能够让人心情变好。”
面对对方的好心,曲黎深自然也没有推拒:“谢谢。”
见曲黎深似乎缓和了一些了,年轻人也渐渐放开了胆子:“认识一下,我叫做程年,是个赛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