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销声匿迹迹象的痛楚,忽然间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汹汹。
这种痛既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这几天都未曾出现过,岁月静好的让左云楼一度忘却它的存在。
男人的脚步渐渐慢下来了,最后完全停下,他向来挺直的脊梁终于弯曲,能看到那只撑在墙壁上的大掌面上忽然间鼓起了代表力量与克制的青筋。
不过才半分钟过去,左云楼就出了一头的冷汗。
戴着银色半框眼镜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当下转身原路返回。
他又回到了燕宁睡着的那个卧室里。
*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暗淡,燕宁卷着被子在床上蹭了蹭,这还不等他转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从旁边伸过,探了探他的额头。
燕宁吓了一跳,但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时,他愣住,“先生......”
左云楼拿着一本纸质的读物坐在床边,床头开着一盏暖黄的小灯,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清雅如画。
“肩膀还疼吗?”左云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燕宁动了动肩膀,随即摇头,“药贴很好用,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不怎么疼,并不是说不疼。
对于这飞来横祸,燕宁是委屈的。
“让我看看。”左云楼例行的通知一声,就上手了。
房间里温度适中,被子被掀开也不会觉得冷,但燕宁就是哆嗦了下,他下意识想将自己缩起来,但却被左云楼按住。
“别动。”
身上的衣服没有换,短袖左肩部分被剪开大片,本来浅绿色的药贴现在几乎成变成了透明。
水盈盈的药贴贴在玉白的皮肤上,像是渡上了一层水雾。
左云楼将药贴撕下来,“之前对你动手的那个人叫何卿,首都星何家的人,宁宁想要我怎么帮你教训回去?”
语气平淡,就跟问“今天吃饭了没”一样。
燕宁吓了跳,如果不是左云楼按着他,他能蹦起来。
因为没什么朋友,也因为不擅交际,所以燕宁老早就一脚就踩进了小说这个坑里。
他看过很多类型的小说,其中就有穿书这一项,也明白有种东西叫做“角色气运”。
有名字的角色,都被赋予了气运。
燕宁可不敢跟何卿杠上,生怕两人对上后,自己这号像尘埃一样小人物瞬间被碾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