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呢?”吴经天连忙又调出另一首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燕宁眼皮子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吴经天在胡说八道,“我当初看的时候,觉得真是好一首艳诗。”
曲径通幽处?瞅瞅,多含蓄啊。
禅房花木深?深?多有深意啊!啧啧。
山光悦鸟性?鸟很开心?咦。
燕宁有气无力,“您知道它的开头吗?”
吴经天惊愕,“难道这不是开头吗?”
他是真的不知道,前面的诗句已经遗失了,不可寻迹。
诗句不全,不全咋办?只能自己脑补呗!
燕宁一脸生无可恋。
他觉得,要是诗人知道自己的诗被后世曲解成这样,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燕宁只能一首一首地给吴经天讲解。
“咯吱”的一声,一扇新世界大门缓缓在这位研究了数十年诗词的老人面前打开。
吴经天越听越兴奋,明显是上头了,恨不得一夜就将所有古诗了解个透彻。
“妙啊!配上前面的,妙不可言啊!!”吴经天满脸红光。
大概是兴奋过头了,这位老人家头顶上忽然冒出了一棵小豆芽。
豆芽枝干纤细,被顶端的“孢子”压弯了腰,随着老人家的摇头晃脑,也一垂一垂的。
燕宁:“......”
*
时间慢慢过去,一转眼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燕宁的终端又来了信息。
依旧左云楼的通讯。
大概是从燕宁刚抵达米兰枫星那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有通讯。
约定不知从何而来,两人却心照不宣。
都默认了。
燕宁先对吴老说了声抱歉,然后到一旁开了终端。
这终端一开,燕宁就看到那边的左云楼挑了一下眉。
“又没有回去?”左云楼数了一下,这好像都第三次了。
十一点多还在外面转悠,这小孩儿到了外面作息居然这么不正常。
燕宁浓密的眼睫扑闪了一下,明明白白地心虚。
昨天晚上他才答应过左云楼,今晚十一点半前一定会上床睡觉。
结果......结果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