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
穆斐的手顿住,抬起头不敢相信地再次重复:“你说这里是城北?我明明是在……”
及时止住话头,穆斐握着被子的手收紧,垂下脑袋整理了一下表情后,再抬头已经恢复平静:“不好意思,我糊涂了,还以为这里是城南。既然如此,不知道能不能厚着脸皮叨扰一晚?”
交浅言深是大忌,越棋钰没有多问,只是说:“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住下是最好的。”
穆斐再次道谢。一通感谢的话说完,室内安静下来,他坐在床上和凳子上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怎么回事,深夜在街上救了一个浑身是伤的陌生人,最好的情况不该是两不相问,留他自己待着就行了吗,难道还有什么礼数是他没有考虑到的?
穆斐脑内风暴四起,拼命回想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富贵人家的行事做派,半天没想出什么有用的后,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个,我的名字是穆斐,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来看诊的大夫认识他,应该可以说明他不是什么坏人,是可以问对方的姓名的吧?
“越棋钰。”
越棋钰顿了一下,又缓缓道:“我表字奕铮,你想怎么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