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闪身躲开,手肘顺势敲向体育生的后背。
对方显然格斗技巧一般,但胜在身强体壮,硬是龇牙咧嘴的接了这一下,然后又朝岑崤挥起了拳头。
的确是有些难缠的,以至于岑崤过了十招才将对方按在地上。
对方奋力挣扎,发现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还差点将脖子扭了,只好认输。
岑崤松开他,接过监督员手里的湿毛巾,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平静的敲响了铃。
第一轮纠缠的时间不短,所以他没休息多久就开始了第二轮。
好在第二轮这位的水平更差,他轻松的解决掉,按铃休息去了。
紧接着是第三轮,第四轮……
岑崤不是神,不可能完全不受伤。
进行到第五轮的时候,他已经能感受到浑身的骨节酸涩发胀,手臂,肩胛不慎被人砸到,正隐隐钝痛。
但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汗滴打湿了衣服,黏在伤处,有些不舒服。
第五轮结束,他没注意对方削尖的指甲,被人在手腕内侧划了一道,鲜血丝丝缕缕的溢出,很快凝聚在一起,沿着手掌流了下去。
他用碘伏擦掉鲜血,看了眼细却深的划痕。
等伤口不再流血,他甩了甩手,走向下一个赛场。
晚上六点,天色渐沉,日光弥散下坠,将挥之不去的燥热带离大地。
岑崤的头发湿淋淋黏在耳侧,一双深沉锋利的眼睛,冷静的望着面前的杜溟立。
杜溟立已经是强弩之末,能走到最后一场,他完全是凭意志力支撑,他毕竟三十多岁了,过了身体的最佳时期。
杜溟立看向岑崤,忍不住自嘲的笑笑。
似乎面前的结果让人惊讶,又在情理之中。
他凭什么认为一个前两项都考的很好的人,会在第三项露怯呢?
杜溟立揉了揉红肿的唇角,呼吸有些凌乱。
看岑崤的呼吸还很均匀,杜溟立就知道,拼体力,他最后一定会败给岑崤。
他想要拖延一些时间,于是开口问道:“进了鬼眼组,你有想过可以为社会做什么吗?”
“没有。”岑崤连一秒都没有犹豫,转了转受伤的手腕,漫不经心的回复杜溟立。
杜溟立却愣住了。
他以为,岑崤总会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答案,一个伟大长远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