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若是太烫了你就跟阿玛说,你试着把自己的舌头慢慢往回伸,慢慢地看能不能动。”
昭昭乖乖照做,在热水的浇灌下,昭昭的舌头总算是与那大水缸分开了,上面微微有些破了,渗出了血丝。
“快传御医!”乌拉那拉氏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御医来给昭昭瞧瞧,看看是撕裂了还是冻伤了。
昭昭抱着额娘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脑袋埋进额娘的怀里,既感到害怕又觉得丢人。
乌拉那拉氏赶紧带着他走进了寝殿里,不一会儿,太医院的院判就到了。
查看了伤口,又问清楚了缘由,院判松了一口气,御前的人跑的急,嘴里直喊着六阿哥不好了,再加上前段时间六阿哥又因病在畅春园住了两个多月,他还以为六阿哥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呢,要知道若是六阿哥要是得了什么自己治不了的病,那他轻则会遭到训斥,重则可是要丢官甚至掉脑袋的。
“启禀皇上,启禀娘娘,六阿哥舌头上的伤口多半是紧张时用力过度不慎造成的撕裂,只要每日涂抹微臣特制的药膏,饮食注意清淡,最多过上五日便无大碍了。”
确认昭昭无碍之后,胤盯着他的后脑勺唇角上勾。
“朕的昭昭可否告诉朕,你为何要去舔那大水缸啊?”
昭昭舌头受了伤,本就说话不利索,所以根本就不搭理他阿玛,尤其他还听出来了阿玛在笑话他。
“吟婉,你说说吧,今日昭昭为何如此?”乌拉那拉氏特意将吟婉留在钟粹宫便是让她时时刻刻看着昭昭。
瞧出主子生气了,吟婉立刻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息怒,方才六阿哥瞧见了屋檐上的冰棱柱,还以为跟夏日里常吃的冰碗一样是甜的,便叫了宫里一个太监敲冰,想尝一尝。
奴婢担心那冰棱柱不干净,便跟六阿哥解释了一番,那冰棱柱并不是甜的,并答应六阿哥让小厨房做一份椰子羹,然后奴婢就去小厨房去了,六阿哥跟银狼本来是在院子里玩儿,奴婢也不知为何就变成方才的样子了。”
知子莫若母,乌拉那拉氏听完吟婉的解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罢了,你起来吧。”
要怪也只能怪昭昭自己嘴馋。
“你呀你,平日里有没有缺你一口吃的,你倒好非要亲自去尝一尝,那大水缸甜不甜啊?”胤故意笑话他。
昭昭认真的想了想,转过头来,对他阿玛肯定地说:“甜!”
胤哽了一下,一脸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