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猛地睁开双眸,额稍冒出了些许冷汗。
他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唇瓣微微抖了抖。
“国师大人,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清脆的女声带着高兴,青年侧头看去,赫然看见一身桃粉色的叶婵婵端着药碗走来。
“国师大人,您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感觉好些了吗?”
叶婵婵扶起淮安,亮晶晶的眼看他,眼底清澈,不带一丝隐晦。
淮安微微皱眉,拂开她的手。
他的动作犹如流水般自然,自行撑手,雪白的锦衣随着他的动作化为流水,隐约闪烁光泽。
青丝长发,披散而落,若蔓延的藤蔓,攀爬在他的肩颈与胸.前,挡住了那无形间敞开衣服而露出的锁骨。
他问:“陛下呢?”
他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那人……
淮安抿着唇瓣,指尖收紧。
自那日祭台与那人撕开脸皮之后,他就因为神魂所持有的力量与肉身持有的力量而受伤,内伤过后,体内的金丹也多了几条裂痕。
而他昏迷之前,依稀还记得那人盯着呼耶颉利的面容,惊慌失措的向自己伸出手。
正想着,他听见叶婵婵低声道:“陛下应该在书房吧……国师大人,您为什么问这个呀?”
女孩眨巴眼睛,有些好奇的看他。
淮安撑起身子,他的浑身虚软无力,因为力量的爆发而造成肉身受损,在这个灵气稀少的小世界里,是极难恢复的。
“西部水患的涝水已经解决,但任需事后重建,我问陛下,只是因为这事而已。”
“恩恩。”
叶婵婵连忙按耐住内心的高兴。
“帮我更衣吧,我去一趟御书房。”
叶婵婵微微一愣:“可是国师大人,您……不打算避嫌吗?毕竟之前,陛下还曾说……说……”娶他为妻。
说实在,如果被娶的那个人不是国师的话,说不定叶婵婵就祝福呼耶颉利了。
可偏偏呼耶颉利看上的那个人,正巧也是自己喜欢的那人。
叶婵婵心头苦涩,忍不住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瞄向淮安。
淮安眸光微暗:“无需避嫌。”
“其他的事,你莫要多问。”
叶婵婵低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