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白洛尘微愣,猛地松开了束缚少年的双手,将微微颤抖的手掌掩藏在长长的袖袍之中。
他突然觉得难受。
是心被撕裂般的疼,一刀一刀的刮过,疼得连绵不绝。
因为长者为父。
淮安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在他心中,自己不过是个……长辈啊。
任谁知道自己的长辈对自己拥有这般心思,谁都开心不起来,甚至还会觉得惶恐不安——
白洛尘闭上眼睛,紧紧地抿着唇瓣。
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在冲撞,在挣扎,是嘶吼的野兽,狰狞的想要逃离理智的约束。
男子隐忍的后退几步,生怕自己伤害到淮安,深深地看了眼床榻上缓缓坐起的少年。
淮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双澄澈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刃,直直的插入男子的心间。
他道:“长者为父,师父,你不会那样对我吧?”
他叫的是师父,而不是师尊。
师尊、师父,两种完全不同的称呼,意思也个不相同。
师尊,师者为尊;而师父,师者为父。
乍一听二者之间毫无差别,可实际上,在淮安的口中,却天差地别,刹那间,便击溃了白洛尘脑中唯一的防线。
他按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