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
夏予澜很想下黑手,然而每次冰刺快要靠近殷长夏,又被他给操控得偏离了轨迹。
夏予澜再度尝试,决定这次一定不能手软,这小崽子谎话连篇,他夏家可是泱泱大族,怎么可能只剩一个人了?
然而冰刺连背后偷袭都舍不得,眼看着殷长夏就要受伤,又被夏予澜给停在了半空。
如此反复数次,连殷长夏也冷了脸:“神经病!这样耍弄我很好玩?”
夏予澜盘腿坐在半空,单手扶额,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好饿。
又不能吃。
小崽子这个养灵体质,他还必须仔细保护着才行。
夏予澜立场悄然改变,从刚才发现殷长夏是养灵体质的兴奋,到现在的愁容满面。
血肉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通过冰棱的映射中,夏予澜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面颊只恢复了一半,左脸的血肉已经变得充盈起来,苍白得仿佛常年不见天日,脖颈向下的躯壳,便如同裂开的青花瓷瓶,处处都是蜘蛛纹,仔细一些还能看到里面连着血肉的骨架。
左脸是人类,右脸是白骨。
夏予澜深深望向殷长夏:“我夏家……当真……”
他自愿进入凶棺,成为镇棺人,被困棺内千年,不就是为了让夏家繁荣安康,绵延后世吗?
殷长夏不愿跟他废话:“当真。”
那些冰刺骤然融化成水,随着大雨一同跌在了地板上。
夏予澜无法接受,内心宛如洞口之外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