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见苏醉干了原本属于她的活,即使只是一个顺手的小活,也特别耿耿于怀。
她这个工作工资不高,唯一的好处就是和总经理见面的机会多,要是连这点儿优势都占不到了,那她这个助理还当得有什么意思?
她趴在桌子上难受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她,半晌只能失望的抬起头。
有人见徐燕燕终于舍得抬起头,忍不住冲旁边的同事挤挤眼。
大家都是看老板脸色吃饭的社畜,有些事,他们或许不明白,但并不会随便发表意见。
毕竟,聪明人都知道,蠢货死于话多。
至于苏醉知不知道徐燕燕的想法?
以他的情商,随便想一想,当然是可以想得到的。
但他没必要在意这种小人物的心情,所以压根没去想。
他很忙。
傅时钧伤的是常用的右胳膊,除了必须要傅时钧本人动手的签字外,翻文件、批注、回复邮件……这些一件件都得他来干。
傅时钧在医院里住了一周,虽然也断断续续一直有在病床上处理事务,但积压下来的还是不少。
给人当助理第一天,苏醉就忙的一口气没歇。
甚至连除了工作之外的话,都没和傅时钧说几句。
“我这么写行吗?”
苏醉说着,把一段批注后的策划书移到傅时钧眼前。
因为干的是代笔的活,所以他是弯着腰站在傅时钧身边的,离的很近,那一段因为俯身而显得弧度尤为明显的腰背,就大方地暴露在傅时钧眼前。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即使隔着一层冷硬的西装,也能看出那段腰背的曲线紧窄而流畅,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上去,从最上面沿着脊背、腰线,一路摸到尾脊的地方。
傅时钧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被西装勾勒出的一截细腰上,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样,久久无法移开。
“嗯,有问题吗?”见傅时钧一直不搭腔,苏醉疑惑地叫了一声。
这段是傅时钧给他布置的“作业”,让他自己琢磨着写的。
傅时钧匆忙将眼神移开,神色有些微不可查的慌乱:“我看看,”他竭力压下耳根泛起的热度,拿起文件:“……可以,思路很正确,你学的很好。”
苏醉:“……”装作没看见他红了一块儿的耳根,淡定地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