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气得在心里连呸三声。
呸呸呸,童言无忌!
楚泽自己呸还不够,呸完三声之后,他的目光又盯在了时涵逸的身上。
“快说‘呸呸呸’。”
“……?”
闻言,刚把情绪充分调动起来、正激情上头的时涵逸,明显不能理解楚泽这180度大转变的画风。
他疑惑地看了楚泽一眼,不明白自己英明神武的上司怎么就突然昏了头。
“这不好吧?”
时涵逸抬眼,小心翼翼地劝谏着,觉得此刻的自己宛如向昏君直言死谏的护国忠臣。
“说完‘呸呸呸’,我刚才立下的宏愿可能就要打折扣了。”
同样迷信的时涵逸忧愁皱眉。
在他出师前让他说呸呸呸……
“多不吉利啊!”
……你还知道不吉利?
楚泽脸色一黑。
最终,在楚泽“不呸就扣你工资”的强权压迫下,时涵逸皱着脸,不情不愿地呸了三声。
他边呸边叹气,边叹气边呸,其悲凉寂寥、沧桑落魄的小眼神,生动形象地展示出了忠臣惨遇昏君的悲愤与无奈。
楚泽被时涵逸的眼神看得血压拉满。
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占理、死活想不明白时涵逸是如何站在没理的道德低洼上将占理的他给强行俯视了的楚泽,开始上头。
他拧眉直视着时涵逸,试图和时涵逸讲番道理。
“你会审账?”
时涵逸沉吟片刻。
“不会。”
闻言,楚泽脸色再度一黑,漆黑中还带着几分大仇得报的苏爽。
“那你在这里放什么大话!”
时涵逸刚才吹的,差点让他以为这家伙是审计税务方面的专家。
“啧,不懂了吧。”
嫌弃而又无奈地看了楚泽一眼,时涵逸叹了口气,耐心和他解释道。
“我不会,但我可以学呀!”
“???”
看他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还以为他要亮出什么惊人底牌的楚泽当场就懵了。
不会就学……这很厉害吗?
你在骄傲个什么东西啊!!!
然而还不等楚泽开口反驳,时涵逸就包容地看了他一眼,主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