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离开之前，看见了宴会厅里那些甜点，想起来之前林妍生日那次乔意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今天这些都是爷爷找高级甜点师做的，就算不吃，他也知道味道很好，下意识就觉得乔意会喜欢，就随便拉了个服务生让人挑选几样长得漂亮的给送过来。
要不是服务生说了，他也没打算告诉乔意。
告诉了有什么用，乔意不是都和凌芷开始聊离婚的事情。
想到这里，周慎挺直了脊背，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
他绷着脸反驳：“没有。”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乔意嘟囔了一句，听见周慎的反驳，朝他眯了眯眼睛：“你有，你明明就是害羞了。”
周慎眨眼的频率明明就比之前高了。
周慎眼皮跳得更厉害，也不知道乔意是怎么看出来这点的，但他又懒得和乔意反驳。
偏偏乔意一边挑了个感觉长得有点丑的蛋糕搭配了一个小叉子一不留神递进了周慎手里，一边义正言辞地教育他：“这没什么害羞的，做了就是做了，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你要是说出来，我就会很高兴。嗯……”乔意咬着叉子拿了个最漂亮的，沉思了一下：“就跟你之前明明不高兴还不愿意说一样，你不高兴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知道你就只能自己憋着，自己憋着不仅会长皱纹，还会让你的脸色变得很臭，脸色变得很臭，我就会误会你是在对我生气，那我也就会生气你为什么要对我生气……”
乔意说着说着，没声了。
周慎却差点被他逗笑了，但他没在面上展露，只是静静地等着下文：“还有呢？”
乔意这副认真的样子确实有点好笑，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离婚这件事。
乔意皱起了眉，咬了口小蛋糕，懊恼地说：“完了，我忘记我要说什么了，好晕啊。”
他被自己给说晕了。
他长这么大都没给别人说教过，他以前一直觉得别人怎么样跟他又没有关系，他不喜欢的就绕路远离，没有必要纠缠，但周慎这样，他就是觉得他这样是不对的，得改。
怎么能明明做了却说自己没有做呢？
那不是把功劳拱手让给别人吗？
周慎勾了勾唇角，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小蛋糕，犹豫了一下，叉了一小口送进嘴里。
然后皱起了眉。
太甜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甜的东西乔意却能吃得这么开心。
他一抬头，就看见乔意期待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对这块蛋糕做出什么美好的评价来。
周慎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