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这样下去，大人和小孩都要出问题。”
女大夫看着宫离的面色已经明显变成了灰白色，检查情况后，很严肃地问原无迹：“守护者大人，虽然我们也很想都救，但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乐观，所以我要问您，保大还是保小？”
虽然阿强才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但他的意见不重要，谁都知道，真正能拿主意的人是原无迹。
来了来了！
原无迹的表情也很严肃，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还是两条生命，保小吧。”
对！保小！
两条无辜的生命啊，宫离怎么比得上？
宫离已经痛到意识都开始模糊不清了，然而他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原无迹这话。
保小……
守护者这什么意思，想要他死吗？
如果还能有力气，哪怕是一丁点，宫离估计都要跳起来骂原无迹，然而现在……
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下来，又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宫离那原本俊美无双的容貌，已经被泪水鼻涕糊了一脸，此时的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曾是能压所有男人的总攻了，他只想能够稍稍减轻一些这样的痛苦。
“不！我、我不生……不生了！啊——”
宫离早就叫破了音，意识也在渐渐模糊，他不知道稳婆和女大夫都在做什么，他只觉得，意识好像在渐渐抽离，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人在死前，似乎都会有走马灯的画面出现，宫离就觉得现在自己眼前似乎出现了许多画面。
也可能是因为生孩子的痛苦太折磨人了，此刻宫离眼前的画面，最多的就是之前那些为他生过孩子的小受。
宫离玩过的小受实在太多了，就算是这其中能为他生下孩子的小受不多，但数一数，其实也不算少了。
他大概有……五六七八个孩子吧？
从前……那些孩子都不是自己生的，所以，每当有人想要拿孩子拴住他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无比厌烦。那些被他抛弃的小受哭哭啼啼的，也只是惹得他更加厌恶而已。
宫离已经记不清楚，那些为他生过孩子的小受最后都到底怎么样了？连带着那些孩子怎么样了，他也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在不停地挑战，直到……他成为了耽美界的第一总攻。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到底抛弃了多少对他痴心的小受，他真的记不清了。
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吗？
宫离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他还在耽美界，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大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