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江老师，那我先走了。”
这两天晚间课的作业多得要死。
要是今晚不回去做完，明天一早就是一摞卷子。
小胖子有礼貌地挥了挥手。
江谌按了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
穆皓阳闭着眼，他突然转过身子，目光测测看着江谌，出声道：“江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吗？”
江谌有些错愕，这问题过于隐私。
“你还小，问这些干什么？”
男老师避重就轻，换了个话题。
他穿着白色针织毛衣，整个人看起来区别往常生人勿近，也让穆皓阳多了些想要交谈的欲望。
“江谌，今天我过生日。”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他身上少了不可一世的傲气，更符合一个18岁快要毕业的阳光大男孩。
江谌难得有了些同情心。
“生日快乐。”
就算是个穆皓阳是个神经病，那也是个可怜的神经病。
爹不疼，娘不爱。
101插嘴道：与其同情别人，不如先同情一下你自己。
的确。
穆皓阳虽然小时候过得不好，但至少人家是主角之一啊，最后性福美满。
而他呢，恶毒炮灰，尸骨无存！
这么一想，江谌难得有的那点同情心，又渣都不剩了。
这一看，他才是个那个可怜人！
挂完吊水已经靠近晚上十点，晚风吹得人手脚冰凉，穆皓阳头还有些晕乎乎，不过烧已经退下去了。
江谌牵着他的手。
很暖和。
其实……这人没他想得那么讨厌。
穆皓阳想如果不是因为白棠，至少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可惜，没有如果。
开到半路，江谌停了车：“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车上坐一下。”
市中心，左街的那家甜品店，过了十点就不营业了，江谌看着手上的表，一路小跑。
分。
他着急忙慌推开了店门。
前台小姐姐职业微笑道：“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
“我想做个蛋糕。”
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前有两颗细小的汗珠。
店主刚想回，买面包可以，蛋糕不做了，也不看看什么点了。
她刚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