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一个女人青春都毁在里面了。
“我之前并不知道她做过的事情,因为我的原因给你造成麻烦了。”傅城开口道,“我对此感到很抱歉。”
他只是以为罗芸只是排除异己,用金钱也就算了,可是动用武力,毁人人生,实在可恶。
“不知者无罪,傅先生只是受牵连的人。”沈醇说道,“不用道歉。”
傅城沉了一口气:“我来的目的其实是告诉你小心罗家,这事虽然罗芸有错在先,但是帮亲不帮理是常事,罗家因为这事日后也会大出血,只要功劳捐的够,罗芸可能会减刑提前出来,她罪有应得,你要不要跟我联手?”
他对那个女人真的是厌恶至极,甚至想想身边曾经盘着一条毒蛇,打着喜欢他的名义去伤害无辜的人,那种粘腻的感觉就让他觉得恶心。
“很感谢傅先生的好意,但是不用。”沈醇笑道,“他们敢来,我就敢接着,他们大可以去减刑,只要她能活着从那里出来。”
“你……”傅城看着他的笑容瞳孔微收,“你买通了人?犯罪的事情不要沾手。”
“谢谢傅先生好意,我只是让人将她进去的原因宣扬了一下而已。”沈醇笑着起身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见。”
他起身离开,唯独留下傅城一人坐在原地,想要起身的时候却是感觉背后有些汗津津的,明明开着空调,也不热……
同在女囚中间,有监狱的看管,未必有人会明目张胆的动手打人,但是有时候暴力并不仅仅是明面上的,排挤,欺负,暗伤,哪一个都不会让罗芸这样娇养出来的人好过。
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被关进精神病院都得疯一样,罗芸她撑不了多久。
沈醇这个人够狠,够绝,跟傅城最初对他的印象并不一样,但能够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傅城觉得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车子驱动,在炎热之中疾驰而过。
演出的舞台之上正在进行着热场,丝带纷飞,曼妙绝伦。
底下的观众坐的满满当当,只是在前排的位置上却是空出了一位。
白鸿站在帷幕一侧看着那里,目光不住的往入口处看。
“加油,这可是你复出的第一场独舞。”团长在一旁鼓劲加油道,“不要泄气。”
“嗯。”白鸿收回了视线。
沈醇没来或许是有事耽误了,即使他不来,他也得跳好这一次,每一次。
热场停下,舞者们纷纷退出了舞台,全场的灯光灭下,只剩下中间的一道落在了舞台的中央,舞台的后面山河万里,云雾飘荡,舞台之上也同样有白雾缭绕,一瞬间恍如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