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兄不知,这大漠地界天气极为诡异,白日热的如同盛夏,到了夜间才如寒冬,玉兄若想看,自然是看得到的。”沈醇笑道。
玉自观觉得他在忽悠傻子,而自己就是那个被他忽悠瘸了的傻子:“沈兄,在下想返程。”
“玉兄自便。”沈醇笑道。
玉自观推开了些许车窗,在被冷风灌入时连忙缩了进来,离炭盆更近了一些:“何时才到驿站?”
“再半个时辰。”沈醇说道。
玉自观决定到了驿站就停在那里,一直住到他们两个人回来再说。
半个时辰后驿站倒是有,只是那简陋的木板在风中看起来摇摇欲坠,能不能撑到天亮都未可知。
勉强休息一晚,玉自观再度爬上马车时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日,大不了下一个驿站。
然而车行到一半时,沈醇下了马车换了骆驼,玉自观骑在骆驼上,听着驼铃响着,打着伞,觉得他可能等不到驿站了。
“我们夜间睡在何处?”玉自观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骆驼下面。”沈醇说道,“那处最暖和。”
玉自观看着骆驼下面虬结的毛,瞅着骆驼偶尔嚼着的白色泡沫,开始思忖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沈醇了。
然后发现自己有意识无意识的好像得罪过几次……
他还能活着走出大漠么?玉自观深深地忧虑着。
驼队前行的速度并不算快,遇到风沙更是要躲避,每每从风沙之中爬出,玉自观都觉得是一次新生。
“诸位公子是到大漠中寻什么啊?”驼队的首领闲聊时问道。
“为我这位友人寻一位夫人。”沈醇笑道。
“这位公子生的一表人才,还怕寻不到夫人。”首领笑呵呵道。
“他眼光颇高,一般的美人入不了眼。”沈醇笑道。
“这漠中部族不少,美人更多,公子可要好好挑。”首领哈哈大笑道。
大漠之中也不全是沙土,有些地方还有着植被覆盖,偶尔遇到绿洲,其中也居住着部族,因是本地人带领,倒是颇为好客,只是……
“此处的美人不外嫁。”玉自观呵呵笑道。
“玉兄若是喜欢,入赘不就是了。”沈醇半曲腿坐在树上,一手提着酒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