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白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微微颤抖。
“阿白别生气,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沈醇说道。
“我自是信你的。”白竺往床榻里面挪着道,“你不必介意他的话。”
“好。”沈醇坐在了床边,看着床榻上散落着墨发的美人笑了一下。
其实魏舒白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他的确对他有着想法,只是想法归想法,这点儿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沈醇躺了上去,随手拉上了被子,这床不大,睡上白竺一人还显得宽敞,再躺上一个男人,这上面的空间瞬间狭窄了起来。
白竺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原本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却转为了另外一种紧张。
沈醇挥手熄灭了油灯,室内恢复了黑暗,白竺慢慢摸索着,躺下去的时候却跟沈醇抵住了肩膀。
谷中气温低,每每碰上阴雨时,他的被中总是有几分冷,以至于手足皆是冰凉的,可此时其中却温暖至极,身侧躺着的人就是一个巨大的热源,源源不断的宣誓着自己的存在感。
白竺轻轻挪动肩膀变成了侧躺,背对着身后的人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胸口处过于快速的跳动。
夜色愈深,身后的人明显已经睡熟,白竺却毫无睡意,他轻轻翻着身体,屏着呼吸,换边侧躺时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沈醇垂在身侧的手,呼吸一下子提了上来,心中竟不知酝酿着何种思绪。
魏舒说沈醇若对他动了心思,占他便宜,可他心中每每想到此时却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觉得胸口微热,似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有些东西即便内心再如何的否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沈醇动了心思,倾慕他,心悦他。
因而才会在离别时思念,因而才会喜欢他的亲近,听他的一举一动,听他的每一句话都觉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