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柏在他推开门的时候看了过去,手上正在搅动的汤勺停了下来。
长袖宽袍跟这个环境本应该是格格不入的,可是在对方的身上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金缕的线,缠绕纷飞的蟒纹,缀满了宝石的发冠在灯光下都有一种极夺目的感觉,可是仍然不及这个人的面孔和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
如果他的眼睛里没有恶劣的打量的话,会让人更加舒心一点儿。
“饭什么时候做好?”沈醇走了过去,停留在桌案边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将蒋政柏拢在了怀里。
带着些许甜味的熏香弥漫到了蒋政柏的鼻端,他转头看向了正站在身侧的人道:“马上,这里都是油,你可以去客厅等。”
“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沈醇伸手触碰着碗沿,却实实在在的将蒋政柏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气息包裹,蒋政柏沉了一口气,拉开了他的手道:“不要在这里捣乱,烫到你了怎么办?”
他转过身试图去将人请出厨房,却对上了对方沉沉的目光。
蒋政柏蹙眉道:“这里不是你的皇宫,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太子,我收留了你,别一言不合就摆脸色。”
虽然对方的样子他很喜欢,但是难伺候是真的难伺候。
可也不能把他丢出去,先不说他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别人不能违拗他半分的,放出去跟危险恐怖分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他面前还好,虽然生气的次数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无疾而终的,明显很懂的审时度势,认清自己的处境。
“摆脸色?”沈醇轻轻的笑了一声,走过去的时候将男人拢住压在了台上,伸手关上了灶台上的火,“你觉得我在摆脸色?”
“不然呢?”蒋政柏听着身后开关关上的声音,正打算扭头去看,却感觉到了凑近的气息和脖颈处的湿润。
他转过头的时候正打算将人推开,却感觉到了脖颈上的刺痛感。
笼罩着他的人得逞后抬头,虽然做了这种事,可面上没有半分的愧疚,只有满目恶劣又得意的笑容:“你果然很符合孤的口味。”
“你果然很适合我掌心的温度。”蒋政柏目光微沉,扬起了巴掌的时候却被对方直接握住了手腕,他努力挣动,对方却十分轻松随意的就制住了他的动作。
“你想打我?”沈醇看着他挣动的手,转眸时眸中仍有笑意,只是多了几分狠戾,“我不喜欢强迫,但你的确让我的耐心告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