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
“谢就不必说了,谢来谢去的麻烦,还显得生份,专心。”他笑着说道。
钟离白知道他只是随手为之,就像是当初救他一样,并非想要他报恩,也并非想要那两句谢意,也并未将任何人放入心中。
但随手为之,已足以拯救他的一生。
指导之事只有几日,他离开前留下了许多资源和功法,足以让他受用许久,然后又是很久未归。
“蹇宸二字何解?”钟离白询问着临青。
蹇为艰难之意,宸则代指至高无上,欲至无上之境,需刻苦修行么?
“真人说听着好听又高深莫测便起了。”临青说道。
钟离白:“……”
这倒是十分符合那人的性情。
钟离白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人,也知道了蹇宸真人在众人心中是何许人望,旁人虽不可捉摸他的性情,却又说那样厉害的人与他人性情不同才正常。
其实他并非不可捉摸,只是从未将此间人,此间事放在心上。
若能被他入眼,放在心上,该是怎样的幸事,又是怎样的人才能被他放在心上,那是他穷极一生都不敢做的梦。
再后来临青传信,说真人在蹇宸峰久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