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记这回事的钟应摸了摸衣兜,果然碰到了那个白玉环扣,一时间觉得环扣有些烫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钟应想,君不意绝对不可信!
君不意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意外。过了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疑心自己的话让钟应感到不适,便顺着钟应的话说下去:“我昨晚本想清洗衣裳。”
他声线如冷泉玉珠,缓缓划过人心间:“却发现自己不会,今晚我们一起去洗衣裳吧,你教教我?”
“……”
钟应转身就走。
“我们还没整理床榻。”君不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钟应不耐回了一句:“管它了,就这么放着。”
“但是……”
“还不快走!等一下我们就晚了!”
“……”
裴闻柳很早便来了,因为今日没人管他,他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看话本子,直到瑶光院新生来齐了,这才不情不愿收了躺椅,领着一群少年们前往学堂。
路上随手乱指:“这里是饭堂,这里是澡堂,这里是演武台,那一块是恶兽林,还有那里,是无名碑……”
不少学生何曾看过如此壮丽的场景,顿时不断惊叹。
“玉馨七院,每一院都有独特之地。像天权院的问剑碑,玉衡的幽罗试炼,天枢的传道殿,天机的接天白玉台,天璇的碧海潮生镜,开阳的穷恶谷……”
“只要你们修为足够,便可以去别的岛屿一观。”
少年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钟应混在学生们中,不时打个哈欠,胖墩拉着秋时远蹭到了钟应身边,猥琐的笑了两声,挤眉弄眼:“应兄弟,你精神不太好啊,是不是没睡好?”
钟应随便点了点头。
胖墩立刻感叹:“没想到君姑娘这么热情。”
钟应明白胖墩脑子里没装一点好东西,直接摆了摆手:“离我远点。”
胖墩脸皮厚,一脸遗憾的扯着钟应的手臂:“君姑娘生的这么美,真是便宜你了。我当时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上去搭讪,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比我还厉害,直接把人给扑倒了……”
“要不是兄弟妻不可欺,我就,我就。”胖墩“我就”了半天,可怜兮兮盯着钟应,“你什么时候不要她了,跟我说一声啊,兄弟我好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