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谁啊?”
魑魅君幽幽道:“仙道第一人,君不意。”
钟应当时正在喝酒,直接一口喷了出来,捂唇咳了几声,简直被自己手下的色胆给惊呆了。
孟长芳一样不解:“你怕是想被莲中君拍成纸。”
“唉,你不懂。”魑魅君摆手,对月饮酒,“但求一睡莲中君啊。”
“睡?”孟长芳嗤笑,“我还是觉得,你被他斩下头颅、捻灭魂魄来的更实在些。”
“去去去,别打扰我做白日梦,我这不就是想想吗?”
“……”
酒醒之后,便没人提这件事了。
钟应好奇问过魑魅君:“你不是要睡莲中君吗?我派你去九州可好?”
“什、什么?!”魑魅君舌头都大了,面色苍白,“魔君,属下忠心耿耿,您别让我去送死啊。”
“那你先前说的话……”
“这不是酒壮怂人胆,喝上头后,我跟长芳瞎吹吗?”
“哦。”
但求一睡莲中君……
钟应在心中咀嚼这七个字,目光灼灼落在君不意的面具上,充满了怀疑之色。
“重明国皇室出门在外必须佩戴面具这条规定,是我出生那年,父皇亲自下的令。”君不意的声音是少年人的清雅,他抬眸,眸光明澈剔透,“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我。”
手指抚上面具上的纹路,有一瞬间,钟应以为他会取下面具,最终却没有。
他只是淡淡望着钟应,唇瓣微启:“我自出世起,便是重明国的太子,我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包括容貌。重明国内不能出现任何关于“太子天生丑陋”等传言,所以我在任何场合都佩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