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本想落子,却又顿住。他抬眸,枫树上的明灯如火,将丹青水墨似得眸子染成了璀璨星河。
他用极淡的声音回答:“这本便是不意想走的道。”
“太上忘情?这条道……难走啊。”裴闻柳托着腮,仰望沉沉夜空。
君不意去拾枫叶,如玉的手指捻起叶柄时,又听裴闻柳道:“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君不意小心翼翼将枫叶捧在掌心:“请夫子赐教。”
“太上忘情。”裴闻柳挑眉,笑容调侃,“最是深情。”
“……”
君不意眉眼间,终于泛起丝丝微澜。
“来来来。”裴闻柳才不管自己随口瞎扯,给眼前这位天之骄子带来什么困扰,又恢复了懒散的表情,“你来说说夫子我的棋风吧?”
“他们两个在叽叽歪歪什么?”钟应最不耐道修的谈玄论道、磨磨唧唧了,听了几句就没听了,直接问胖墩这个懂棋之人。
胖墩思索了一会儿,决定用最通俗的话解释:“裴夫子对君道友说: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君道友说:我就是冷酷,就是无情,就是无理取闹……大概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