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钟应翘着二郎腿,对着初春明媚的光线,仔细的瞧钟岳写了什么。
两辈子加起来,钟岳始终没什么改进,写的内容基本一致,先是表达了一下思念之情,然后碎碎念一些生活琐事,他今天喝了几杯酒,钓了几条鱼,教训了几个小弟子……都要跟钟应说上一遍。
钟应看的很慢,看完一张就招一招手,白鹤便会极通人性的衔着玉简飞过来,钟应便拆开查看第二封信。
其中有一封信不仅有字,还有图,便宜爹爹并不是很擅长画画,但是寥寥数笔,却勾略出两个极为可爱的福娃娃。
配字:爹爹亲自雕的,可爱吗?若是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只送给我的心肝儿子,别人就是跟我买,我都不给。
“……”
台阶上摆了一堆撕开的信封,膝盖上的信纸一张叠一张,越叠越厚。
瞧着瞧着,钟应不由勾起了唇角,眉眼间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之色,灿如桃花夭夭,暖如春风拂柳。
君不意在钟应坐下看信时,便解开了院落阵法,将胖墩两个放了进来。
胖墩舒展了双臂,深吸了口气,感叹:“天啦,谁能想象半个月前,这还是一间破院子?”
君不意淡淡点头。
胖墩见钟应坐在台阶上,身边围着一两只白鹤,正要跑过去时,面前便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拦了回去。
脚步一顿,胖墩扭头疑惑望着君不意。
“别打扰他。”白脂玉似得手指抵在唇瓣,君不意歪了歪头,声音清而淡,神色却透着几分认真,几分不容置疑,“他在看伯父的来信。”
胖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能打扰钟应,他便拉着秋时远在院子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