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展翼,直接绕过了长春阁的大门,一头扎进了后院,院中阵法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像是为了迎接他似得,枝头一簇簇花朵盛放。
沙漠干燥的风拂起一角珠帘,露出轿中之人隐约的身影。
那个托腮的背影,让钟应隐约有些眼熟。
钟应两个静立不动,木葛却不敢,在飞马穿透阵法的刹那,立刻双膝跪地,俯身磕头,直到飞马与轿子被树木和房屋遮住时,方才揉着红红的额角起身。
轿子停在了一栋阁楼前,珠帘被一只手掀开,露出其中之人的真正面目来。
那是一位身披华贵绛紫衣的男子,散着一头柔顺的墨色长发,右边发间有一只小小的红角,另一边没有角,额角散发被羽毛形状的金属片固定。
他的怀中抱着一只白毛狐狸,戴着白玉扳指的手时不时撸过狐狸的绒毛。
抬眸时,一双多情的眸子似怨似嗔,勾的人精神恍然。
男子抱着小狐狸,慢吞吞上楼。
阁楼之上,早有人等候多时,隔着一扇恶鬼屏风,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老远便喊道:“白漓,我等了你好几天了。”
“嗤。”白漓一笑,“也就几年没见,你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能别提这件事吗?”
白漓自顾自的说道:“你若是不跟我打招呼,我可认不出你来。”
“……”那人默了默,似乎被打击到了,好一会儿才说,“废话不多说,我找你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白漓眉眼弯弯,眸中水光盈盈,“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毁了你这具身体。”
白漓似乎在开玩笑,似真似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