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靠着栏杆,垂眸询问:“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昨晚两人的确闹的很晚……
钟应歪着头:“我又不是凡人,怎么可能因为没睡好而精神不济?”
“也对。”君不意点了点头。
随后君不意便在钟应身侧蹲下,往他怀中塞入一物。
“什么东西?”钟应定睛去瞧,便看到了一本书籍,书已经摊开,上头的墨水字一入眼,钟应便觉得头疼、想睡觉。
“我们昨晚讲到这里了。”君不意挽起袖子,手指点了点一处。
钟应:“……”
手指白净如玉,字也风骨铮铮,钟应却觉得格外碍眼。
“今天我们把这一卷讲完。”清如冰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昨天讲的你还有哪里不懂吗?若是不懂,我可以在讲一遍。”
钟应:“……”
他第一次觉得,死对头是如此的烦人,如此的可怕!
“我们有很多时间补课。”君不意轻声道。
“你不是每天都要完成重明国太傅给你布置的功课吗?”钟应有气无力的问。
“那些不碍事的。”君不意不甚在意,“很简单。”
钟应觉得,死对头又在羞辱他了!
“我不要学这一本。”钟应凉凉拒绝,“我们换一本书看。”
君不意好脾气的问:“你想看什么?”
钟应沉吟片刻,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比如说天地阴阳诀,房中术,十八式……这些。”
这一次,轮到君不意沉默。
他微微侧过了头,长睫低垂,目光不敢落在钟应身上,用极轻的声音训斥:“正经点!”
钟应原本只是不想读枯燥无味的经书罢了,却无意中到了莲中君耳郭上的一抹红晕,突然得劲了,继续道:“说起来,当年那本天地阴阳诀我们还没看完,真是可惜。那本书好像在胖墩那里,哪天我去借过来,我们一起研究。”
“你……”
钟应拿着经书,故意去挑君不意的下颌,笑盈盈的凑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害羞了?”
“别胡说了!”君不意扭过头,稳了稳心神后,缓缓开口,“我答应了你爹爹帮你补课,便会负责到底。”
钟应当他的话是耳边风,自顾自的开口:“我听说中州有不少花楼,到时候我们去逛花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