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又一揪
又一片花瓣在风中招摇。
钟岳鼓着腮帮子,喃喃:“一天、两天、三天……”
一朵桃花被蹂躏成“秃头”,钟岳又开始摧残别的桃花。
“六天、七天、八天……”
第二朵桃花成了“秃头”时,钟岳脸色狰狞,咬牙切齿,暗自嘀咕:“心肝儿子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来上学?这都多少天了?”
心肝儿子到底是想偷懒,还是不想见自己这位可怜老父亲?或者在重明国玩到醉生梦死?
钟岳只要想一想霄后当年说的话,心中就涌起一股危机感。
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不会对他儿子做了什么吧?
钟岳扔掉了手里头的桃花枝,猛的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重明国的方向。
他觉得,自己该把心肝儿子从重明国揪回来了,不然的话,再过十天半个月,儿子说不定就要成别家的了。
到时候他往哪儿哭啊?
钟应睡得极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他打了个哈欠,睁开眸子时,第一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莲中君。
君不意是侧着身子睡的,一头长发压在身下,凤眸轻轻阖着,睫毛软趴趴搭着,唇瓣红润,不像醒时那般抿着,一副清冷又疏离的模样,反而像个纯真无邪的孩子,静谧纯粹。
大约是因为钟应苏醒的原因,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眸子含着些许睡意,似乎还有些迷茫。
“你……”钟应下意识想打个招呼,声音却梗在了喉咙里。
迟钝的大脑缓缓转动,钟应终于注意到了两人的情况。
两人睡着一张床,枕着一个枕头,盖着一条锦被,最重要的是两人的姿势!
钟应枕在了君不意的手臂上,大腿还搭在了君不意的双腿上,君不意另一只手臂则环住了钟应的腰身……
两人靠的极近,身体相贴,呼吸纠缠。
钟应身体僵直,惊的瞪圆了眼珠子。
他不是第一次和君不意睡一张床,但是以前一直是各盖各的被子,各枕各的枕头,身体尽量离得远远的,互不干涉,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亲密过。
君不意显然也发现了两人的情况,神色空白,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