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当了君不意四年院主,不说全部了解,至少知道君不意的大致性子,根本不信他会这么做,便又问:“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只跟我一人说。”
钟应心中烦躁,直接开口:“我……”
他打算说出报名时的事,才开口说出一个音,手腕就被拉住。
拉住他的人是君不意,君不意神色澹澹,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中央,老院主身后站着数位夫子,其中一人他很熟悉,那是他的五哥君靖安。
君靖安离开重明国时,君不意还很小,可是他依旧第一眼认出了五哥。
他记性很好,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君靖安容貌半丝未变。
君靖安察觉到了君不意的目光,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来。
君不意心间并无波澜,只是垂下眼帘,回答:“院主,其中并无差错。”
钟应猛的瞪向君不意。
“你是说,是你自己报的名?”阿宛追问。
君不意点头,平静道:“是。”
阿宛眉头拧成了麻花,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
老院主对学生们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便宣布散场。
钟应抓住君不意的手第一个离开,夫子们陆陆续续返回灵船,学生们则炸开了锅。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将八项试炼全部报名的人。”
“黄字碑榜首,应该有些本事。”
“那又如何?难道他样样精通不成?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怪物啊,也就话本子里有了。”
“对对对,太可笑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他摔断腿了,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据说书院历史上,他并非第一个同时参加八项试炼的人。”
“然后呢?那人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着?成了书院的笑话呗哈哈哈。”
阿宛坐在彭留春的肩头,直接回了主殿,挥手打开主殿水镜。
彭留春有些奇怪:“阿宛,你在查什么?”
“君不意。”阿宛头也不回,只答了三个字。
彭留春明白阿宛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挠了挠头发:“小君不是说了,是他自己报的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