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生倾身:“等我。”
白霄眸光茫然。
君长生耳语:“等我去接你。”
白霄羞涩的扭过头,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两人告别后,君长生先回了宴会,看到了一群醉的东倒西歪、甚至在发酒疯的太一宗弟子时,嘴角不由抽了抽,同时他发现乾元道人等不知何时离开了。
有个弟子醉糊涂了,左脚拌右脚,差点儿来个平地摔,被君长生一把扶住。
君长生怕自己露面吓到他们,将那弟子扶至角落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寻着乾元道人的气息,去了龙首峰山巅,寻到了那间后院。
看清楚其中场景后,脚步不由一顿。
神君正在抚琴,琴声平缓清越,曲行止趴在他的膝盖上,似乎睡着了,睫毛在风中颤动,神色安宁如婴孩。
钟应和君不意坐在长椅上,头靠着头,说着悄悄话,轻纱掩盖两人面容时,钟应歪头,在君不意脸上碰了碰,然后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他的师父乾元道人正和一位师叔下棋,两个臭棋篓子吹胡子瞪眼。
梵音和谨约正在钓鱼,说是钓鱼,鱼儿上钩了又扔回去,来来回回,不停戏耍鱼儿。
流淙正在跟人比划拳脚。
屋脊上蹲着几个,栏杆上挤着一排,回廊上几人在扔骰子,君长生察觉到院落外蹲着不少神君弟子……
神君门下弟子三千,若不是这间院子装不下,估计能蹲满。
君长生不由想,如果谢檀姐弟、以及死在埋骨之地的那几位师叔还活的,定然更加热闹。
至于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岁月安好,繁花似锦。
短暂的休息时间过去之后,君不意又被君长生抓去帮忙了,钟应脸色黑沉沉的,跟上去冷嘲热讽,顺便帮忙干苦力。
太一宗底蕴深厚毋庸置疑,整个九州上下五千年,在也没有哪个宗门能有太一宗三分鼎盛。
然而,邪物潮危险万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然的话谢薇姐弟也不会陨落了,所以,太一宗这六年来,伤亡不少。
当然,伤亡数字比起别的宗门家族来说,只能说少之又少。